足迹
你是落日的余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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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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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在一个暴雨的清晨,他把母亲的男人打翻在地。母亲情绪激动,孩子没了,在医院里指着他,让他滚。

  他便开始了流浪的日子,在异国他乡。

  断断续续地打工,餐馆、市、工地,饥一顿饱一顿,居无定所。

  和人在街上打架,确切地说,只是被打,纵使还有还手的力气,也没了还手的欲望,就那样死了也不错。

  直到那些人翻走他的钱包,他才红了眼睛。

  钱包里,有她的照片。

  他抢回钱包,紧握在手里。那些人一拥而上按住他,刀子滑过肩膀,从心脏上方走了一遭。他按住伤口,在无力睁眼的最后一瞬,看见照片上女孩儿对着他笑,清得像初开的花。

  那是他全部的向往。

  他不能死,她还在等他。他想起女孩儿在夜晚的教室里,眼里亮闪闪地对他说:“落日也一样有希望的,夜晚过去,就是朝阳。”

  他被人救起,那人带他走进地下拳场。

  合法的,不合法的,都打过。

  钱容易挣,命也容易丢。

  手骨断过,眉骨裂过,全身都是伤,旧交替,但他没再退缩放弃过。那几个月,他总在被人打倒时,看到安安的脸。头上晃动的灯光、耳边嘈杂的呐喊声,都让人窒息,窒息到不如死掉。那个女孩儿的清浅一笑,支撑他一次次站起来,坚持到最后一刻,看着对方倒下。

  熬过了合同上的时间,他拖着面目全非的身体回到陈雅荣的住处,讨要护照。她的女孩要高考了,他必须回去。

  这一次,陈雅荣没再扣着护照不放,放在他面前,没说一句话。

  她知道,再不放他走,他会把命丢在那。

  那次他走时,没有和母亲说再见。

  回到国内,参加请父亲帮忙报名的考试。几个月前,他和父亲联系上时,对方除了答应,竟连一句“你好不好”

都没有问。

  考试时,他人不人,鬼不鬼,还留着拳击台上一身的伤。

  等到伤痕褪尽,胃又撑不住了。

  他在手术单上自己给自己签字时,有一瞬以为自己流泪了,却只是干涩的错觉。医生说,不能自己签字。他只好叫来了五爷爷,五爷爷老泪纵横,拐杖快把地上的瓷砖搓出一个洞。

  之后他回五爷爷家休养,赶在那场流星雨前,去了上海,去见他的女孩儿,他心里那片安稳的净土。

  他以为他的一切苦难都结束了,却不知道还远没有完结。

  五爷爷出殡的那天,父亲多年后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他问出了多年来闷在心里的问题:“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

  男人张张嘴,说出他觉得不堪的过往。

  他以为章家明是当年陈雅荣和别人的孩子,是妻子背叛的符号。两人为此,较劲了十几年,谁也不肯认输,直到这次,陈雅荣从国外寄来其实早就做过的亲子鉴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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