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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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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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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不是專業表演出身,過去也沒有什麼表演經歷,這些都不重要,劇組裡能演戲的不非得科班出身,實踐是最好的學習,我不管你什麼背景,我只要一個能把戲演好的演員。」

「您說的對,但是……」

「楊先生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建議他給你找一個表演老師,沒想到他能把齊老師請過來,所以。」江振鑫直接打斷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話,自顧自地往下說,「在你的戲開始之前,齊老師會根據戲的需要對你做一些特訓,我也會對你的狀態進行調整,希望你能好好配合,像楊先生期望的那樣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

塗曹壽:等等???我陽哥跟我說的不是這樣的啊!

「明天早上七點開機,跟大家認識一下,下午試妝,記得看劇本,今晚七點到我這裡來圍讀——齊老師,你多帶帶他。」

「我會的,江導慢走。」

「……」

江導叭叭叭交代完一堆就走了,只剩看上去像教導主任的齊媛站在原地。

這個女人像變戲法一樣從包里掏出一疊劇本,然後露出「和善」的笑容:

「麥桑,我會幫助你在七點之前做完你的人物小傳,七點以後你可以聽聽江導和編劇對這個人物的理解,這樣會更方便你投入進這個角色里,後面的劇本還在趕工,所以我們主要梳理人物前期的一些東西。」

「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

「啊?現在嗎?」

「當然了。」齊媛的鏡片反射出犀利光芒,「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塗曹壽不由被面前人強大的氣勢震懾住,心想自己輸人不能輸陣,於是立刻上前一步,開始示威:

「好!我一定會努力的!」

齊媛露出微笑:

「那就再好不過了。」

……

塗曹壽發現自己以前真的把表演想得太容易了。

那天齊媛硬是逼著他把之前沒看完的劇本全部看完,不僅整理出了初步的人物小傳,還對了一下開頭的戲,塗曹壽念台詞的時候覺得還挺有狀態,齊媛只笑而不語,沒說什麼。

當晚圍讀江振鑫瘋狂點名他,編劇們都向他投以同情的視線——完全一副「原來我們不是最慘還有人比我們更慘」的表情。

圍讀一直進行到凌晨兩點,編劇們各自被分配任務回去加班加點,其它人全部回屋睡覺,困得不行的塗曹壽對其它人疲於應付,好在小虎顯然是個深諳此道的助理,把他往屋子裡一送,剩下的雜務就全部幫忙包攬掉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被叫醒,嘴裡咬著早點打著瞌睡去參加開機儀式,被冷風一吹清醒了,打起精神跟所有人一起走流程。

從那以後,塗曹壽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他仿佛進了個大型演藝培訓班,所有人都盯著他連軸轉,人物小傳什麼的只是個開始,之後的實戰才是折磨。

試妝光化妝就一小時,小虎逮著他拍,說是要「發給楊總」,他還想著修修圖什麼的,就被江振鑫叫過去講戲了——從導演到製片到指導到攝影到燈光,沒人把他當作資方塞來的花瓶,個個都在給他往專業演員上要求。

鏡頭距離的拉扯,怎樣動作才能不跑出鏡頭,攝影老大和燈光老大一人一隻蘋果箱坐著跟他細講,這兩位看上去都是滿臉橫肉的狠人,尤其燈光老大講了沒幾句看他聽不懂就露出一言不合要打架的態度,塗曹壽自問自己脾氣也不好,但此刻卻堪堪把內心「被騙」的暴躁壓制下去,像個學徒一樣懇切聽著對方的指導。

第一場戲是主角失去力量被家族眾人嘲諷的屈辱場面,這個部分是少年人對主角的戲弄,所以對戲演員不多。

但是鏡頭裡看上去沒幾個人,實際上在場的有多人,光是舉話筒的就有兩個,更不用說推軌道攝像頭的工作人員,燈光組幫忙打板的,場記和正在待機的其它人員。

之前聊是聊得好好的,但真要一下子面對這麼多人,塗曹壽瞬間就感覺到了壓力,等場記拿著場記板跑過來喊:

「《仙逆成妖》一場一鏡一次,開始!」

啪地一聲打下場記板,抱著板子的姑娘像竄天猴一樣三秒消失在鏡頭前,而塗曹壽根據之前和齊媛對本子的單薄經驗根據劇本,扶著牆壁艱難前行。

劇本里描寫主角衛蠡為自己的弟弟衛飛出頭,結果被人投毒,導致雙腿失去知覺,之後就一直無法離開起居的小院,這場戲描述的就是衛蠡當前境況,以賣慘為主。

鏡頭在後面跟著,塗曹壽腦子裡想著之後的劇本和自己的台詞,按照劇情與衛家嫡系的家族子弟打了照面,其中還包括他曾經的未婚妻姜萱,這個角色由一個很有靈性的年輕女演員來演,在見到他的瞬間,臉上飛閃過愧疚與躲避情緒,下意識後退一步。

配角演員們也紛紛進入角色,按照順序出來嘲諷:

「衛蠡,就你這個樣子,居然也敢出來?」

「就是,好好呆在你的半畝荷塘里不好嗎,像你這樣的廢物,就算廢物利用,也只配養養你那死水裡的臭魚了!」

少年們齊齊大笑起來,全都蔑視地看向衛蠡。

「閉嘴!」

衛蠡喊了一聲,慢慢將頭抬起,細長眉眼裡透出狠光,他五指扣緊牆壁,似乎想要將自己的恨意融入骨髓,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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