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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涼了怎麼辦?說話呀。」
見對方顯然還處於剛睡醒的迷茫期,塗曹壽不耐煩地「嘖」了聲,抬手就把被子掀開,冷氣流頃刻灌入,他說:
「傻了你?別愣著,快點起來待會兒跟我一塊兒去上工——昨天那蛋糕你安排的吧?大晚上跑這來體驗生活,那老子就安排你看看什麼叫生活,快起來!」
介克陽沒說話,乖乖抽出雙腿坐在床邊捋毛清醒,塗曹壽發出得意哼笑,趿著拖鞋就啪嗒啪嗒進了浴室。
浴室里嘩啦啦發出陣快洗臉的水聲,接著是牙刷在嘴裡唰唰唰的動靜,塗曹壽做事向來都很雷厲風行,這點他自認為與技術宅的介克陽完全不同。
尤其是起床這件事,看上去自制力高的介克陽完全比不過他。
上高中那會兒介克陽會把鬧鐘定在早上五點,之後每過五分鐘就再定一個鬧鐘,直到六點半,這樣才能起得來床,塗曹壽每次去這個人家裡打遊戲,第二天早上就會恨不得把所有鬧鐘全都砸了。
真是個能調動一天好心情的氣人設定。
順手把毛巾在盆里搓乾淨,塗曹壽出去就把整張熱乎乎的毛巾攤開拍介克陽臉上,對方在濕毛巾下「唔」了聲,捧著這團東西就開始低頭擦臉。
「牙膏給你擠好了,別賴在床邊,去裡面刷牙,快點。」
把人粗暴地拉起來,塗曹壽像個黑心包工頭一樣把手下的搬磚工推搡進浴室,介克陽毫無反抗精神地被推進去,生動如樹懶般進行早晨的清潔工作。
塗曹壽沒多管他,他怕自己看下去會想罵人,索性出來把滿桌零零散散的東西收一收。
外景就快出完,接下來就剩幾場棚戲,之前搭好的建築也開始拆,大概下周就要回歸劇組外的世界,他這裡雜七雜八的東西多得很,怕小虎不小心弄丟,他還特意搞了個袋子裝好。
都是劇組裡的人送的生日小禮物。
距離他離開這個世界還剩兩個月時間。
想到這裡,他忽然覺得自己收拾東西的行動好像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把袋子打開看一遍又關上,他窸窸窣窣把東西塞進箱子,獨自坐在床邊望著窗外。
今天的戲在十點左右,不是特別著急。
他想發會兒呆。
介克陽一出來就看見那人孤身坐在烏木床邊,正對窗外滿院碧樹,雙臂向外撐住床沿,肩膀下垮,顯出些許不為人知的蕭索。
白衣青瓦的水彩質感油然而生,他走過去,觸動了這個仿佛身在畫中,即將淹沒在光芒潮水裡的人。
「在想什麼?」
游離的思緒很快拉回,塗曹壽看了眼自然而然坐在他旁邊的男人,用掩飾的語氣說:
「想回去以後怎麼揍塗徐徐那個傻蛋。」
「不要遷怒。」介克陽說,「這是別人做的。」
「放心,給她弄這個玩意兒的小子我出去以後一起打。」他沉著臉把指骨捏得啪啪響,「老虎不發威他還真當我塗家沒人?三塗那小傻子我都還沒欺負夠,輪得到他?!」
介克陽向來都搞不懂塗曹壽的狠話邏輯,於是索性也就不去多想,直接根據對方話語尾巴里藏著的信息刨出話題。
「我有個問題想了很久。」
「說。」
「清道夫的卡。」他頓了一下,「怎麼會被你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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