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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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被告否认她和卡尔津金有什么亲密关系,是吗?很好。我没有什么别的要问了。”
副检察官立刻把胳膊肘从写字台上放下来,动手做记录。其实他什么也没有记,只是用笔描着笔记本上的字母,不过他见过一些检察官和律师这样做在提过巧妙的问题之后,就在自己的言稿上写几句足以击败对方的提示。
庭长没有立即接着向被告问话,因为这时他在问戴眼镜的法官,是否同意提出事先准备好而且写在纸上的那些问题。
“后来又怎样呢?”
庭长继续问道。
“我回到家里,”
玛丝洛娃已经比较大胆地看着庭长一个人,继续说,“我把钱交给老板娘,就上床睡了。刚刚睡着,我们的一个姑娘就来叫我。她说‘快去,你那个买卖人又来了。’我不愿出去,可是老板娘要我去。他就在那儿,”
她说到他这个词儿,又露出很明显的恐惧神情,“他一个劲儿在给我们那些姑娘们灌酒,后来他还要叫人去打酒,可是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老板娘信不过他。他就打我到他住的旅馆房间去。他告诉我钱在哪儿,取多少。我就去了。”
庭长这时正在同左边的法官小声说话,没有听见玛丝洛娃在说什么,但为了表示他全听见了,就把她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
“您就去了。那么,后来呢?”
他说。
“我到了那儿,就照他说的办走进他的房间。不是我一个人进房间的,我还叫上西蒙·米海洛维奇和她。”
她指着包奇科娃说。
“她胡说,我压根儿没有进去过……”
包奇科娃刚开口,就被制止了。
“我当着他们的面拿了四张红票子。”
玛丝洛娃皱着眉头,不看包奇科娃,继续说。
“那么,被告在拿四十卢布时,是否注意里面有多少钱?”
副检察官又问道。
副检察官对玛丝洛娃一问,她就打了个寒战。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觉得他对她不怀好意。
“我没有数过,我看见那都是一些一百卢布的票子。”
“被告看到了那些一百卢布的票子。我没有别的要问了。”
“那么,怎么样,您把钱带回去了吗?”
庭长看着表,继续问道。
“带回去了。”
“那么,后来呢?”
庭长问。
“后来他又把我带回旅馆。”
玛丝洛娃说。
“那么,您是怎样让他喝下了药的酒的?”
庭长问。
“怎样让他喝吗?我把药粉撒在酒里,就让他喝了。”
“您究竟为什么要让他喝?”
她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老是不放我走。”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给他折腾得难受死了。我走到走廊里,对西蒙·米海洛维奇说‘他能放我走才好。我真累了。’西蒙·米海洛维奇说‘他闹得我们也烦死了。我们想让他吃点安眠药。他一睡着,你就可以走了。’我说‘好。’我以为那药是没有害处的。他就给了我一个小纸包。我走进房间,他在屏风后面躺着,马上就叫我给他倒白兰地。我拿起桌上一瓶上等香槟酒,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他,把药粉撒到他的杯子里,让他喝了。假如我当时知道,哪能让他喝呀?”
“那么,戒指是怎样落到您手里的?”
庭长问。
“戒指是他自己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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