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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赛车手保养指南寒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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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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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改变」这件事就像下载进度条,盯着它看,它不动,走开做点别的事再回来,它到头了。

  人总是在回神的时候才骤然现自己的改变,但其实改变并不是一瞬间的,只是在那个瞬间被现了而已。

  “1oo米飞坡接右3,紧接,很急。”

钟溯说,“慢点过,视野不好了。”

  夏千沉退挡收油,视野的确不好,风太大了,时不时还有奔袭而来的小碎石,并且碎石撞上挡风玻璃,瞬间裂成蛛网状。

  “还好裂的是我这边。”

夏千沉说,“盲人骑瞎马,现在靠你了,钟溯。”

  “前左4,听我倒数。”

钟溯立刻切换指挥方式,他知道夏千沉对行车距离没有概念,于是指挥方式从多少公里改成了倒数。

  然而昆仑天路今天似乎并不欢迎外乡人。

  狂风呼啸在昆仑山,很不幸的是,钟溯这一边的挡风玻璃也被碎石砸裂,狂风卷着旁边山体的雪。冷灰色的云层挡住太阳,恍惚间,钟溯居然在试图寻找路边挥红旗的裁判。

  红旗旗语:比赛中止。

  可是足足过去三分多钟并没有人挥旗,风越来越大,翼豹优秀的下压力让它的四轮抓地力非常稳,即使在这样肆虐的狂风中,翼豹依然稳固向前。

  继续向前。

  即使是在川藏北线「只有飞鸟可过」赛段夺冠的夏千沉,这时候也开始莫名地慌乱。

  “这还不算极恶劣天气吗?”

夏千沉问,“为什么没人挥旗啊?赛会的头已经铁成这样了吗?”

  钟溯也想知道。因为他们赛车前挡风玻璃起码被三颗碎石头砸裂,他这个段位的领航员都开始吃力了,其他人呢?前车呢?为什么倏然仿佛整条昆仑天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照理说,应该要中止了。”

钟溯说,“你减点,前1oo米曲直向左。”

  忽然,疾风中掺进了雪花。

  钟溯立刻宽慰他,“昆仑六月雪很正常,别慌。”

  “没慌,我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夏千沉说。

  为什么不挥旗,为什么还不中止比赛,这种天气情况还不够吗?

  钟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全神贯注地望出几乎全部龟裂的前挡风玻璃,“好,收油,前9o米右3,你要……”

  话音未落,车向悬崖滚下去。

  不能怪夏千沉,钟溯也知道,这不怪夏千沉。

  右3是个比较急的弯,左边乱岩,右边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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