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夏天又秋天(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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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着上洗手间的工夫,去廊道里站着了。
因为暑假假期确实太短暂了。所以,这是三年来我一次暑期回家,同样的还有王二河。我俩对于眼前的场景还是有点儿意外和震撼的。
而田源的父母常年在杭州打工,基本上他每个假期都要去那里找他们。估计,这样的场景,他早已习惯了。
离检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我们在候车厅的商店里,各自买了一些食物和水。随后,在周边的特产店里逛了一会儿。
最后我在一家名字叫青牦的商店花了一百块钱,给奶奶买了一把牛角梳。
一切收拾好之后,等到工作人员用广播播报检票的时候,早已经人潮可怖,拥挤得透不过气来。
随着人海踏上站台的那一刻,高原上的凉风吹过来。尽管已经七月了,仍然感觉得到一缕缕清冷悄悄地渗进皮肤。不过,也同样舒缓了这拥堵的气氛。
周边连绵起伏的山峦,只是敷衍的披着一层浅薄的草绿,荒芜才是它的真容儿。
尽管是卧铺,但是两天两夜,我几乎没有睡着一会儿。
火车顺着天吉高原一路俯冲而下,白天是千百里荒无人烟的茫茫冻土,对面终年不化的雪山不时地闪着光,清晰可见。偶尔,会看到成群的牦牛和绵羊,运气好点儿还可能有幸目睹藏羚羊在很远处的丘峦上矫健的奔跑跳跃。这时候,附近一般会有两三户牧民定居。那种铁皮屋子和一两间小石屋,门口再放一辆小汽车和一些杂货物品。沿边是青藏公路,他们常常在进城的时候,一次性买够两三个月用的东西,当然包括一些必要的食物。
我趴在中铺,侧着头努力地朝公路那边望着,想起来陈奕迅的《无人之境》和《单车》里的歌词,“茫茫原野,一个人要怎么快乐……”
这是我在那边早已司空见惯的景象,可是每一次看仍是会有不同的感受。自己也每每设想,如果衣食无忧,让自己在这里待一辈子,可愿意吗?
倘若,心爱的她和自己一起,可愿意吗?她呢,她会愿意吗?
很显然,这是一个很不现实的问题。看得累了,我就把脖子伸回来,在这个逼仄的车厢里,还是很压抑。尽管,对比学校的日子,这简直算是灵魂的解放。
因为有些晕车的缘故,即便是在火车上我常常也是很少吃饭的。基本上都是在喝水,不过水也喝不多,上来下去很麻烦。所以,几乎一直躺在那里,嘴角干涩,头脑昏沉。很多次,眯了一会儿,就被车厢以及过道里的谈话声扰醒。这样反复来去几次,睡意很快就被驱逐干净了。
我看书也看不进去,手机在大多数路段也没有信号。
所以,在列车上,我基本上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呆呆地凝着窗外,任由思绪漂流。
而火车摩擦铁轨出轰隆的声响,迅的驶过漫长的荒芜,驶过一条条漆黑的隧道,沿边的破旧而寥落的村庄与小河。
我通过眼睛漫无目的地随着视野转移,有些东西被自然地抛在了后面。
恍惚地久了,会感觉自己就站在每一处景物里,但是伸出手,却什么也触及不到。
这时候,我的呼吸会不经意地变得慎重起来,像是怕被窗外的每一粒尘埃现我的存在。
我担心万物会乱了次序,交错生长,然后瞬间涌出密密麻麻的陌生。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无法用语言去诠释,甚至我自己也不明白,不理解。
夜晚,火车上便安静很多,灯光熄灭以后,可以听到隔壁车厢乘客的鼾声。
窗外很远处,是星星点点的灯火,和若隐若现的村落的轮廓。漆黑的夜空里,几颗疏落的星子,清澈透亮,明亮,闪着晶莹的光。
想来,黑夜也算不得寂寞。
那时候,思念便悄无声息地涌上来。
我真的很想她。
“苏冰,你还好吗?你是不是也想我一样在想念你,担忧着现在和以后。担忧这只是幻梦一场。”
—6辰安
我在家待了一周左右又匆匆返回吉安,这期间和她通了几次电话,每次时间都很短,她说她不习惯长时间语音,并且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的语气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尽管她说她要奔向我,但我总是找不到那种接近的感觉。
而回程的时候,车票紧张,我只好从上海绕了一趟远路,那足足有五十个小时,并且三分之一的路程还是站票。
我感觉过了沐韵,我就有些扛不住了。那个时候总想给她打电话,那一段路信号还是可以的,等过了晴川就不行了。
于是,在列车抵土垣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打了过去。因为,那时候天已经黑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当真是有些倦闷。
“喂,你在忙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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