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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晞提醒。

  郑又灵‘唔’声，问她，“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祁晞靠着墙，表情尤为与世无争，“不会一直这么算了。”

  ————

  上午十点，李姝匆匆来了公司。

  她前脚进办公室，后脚小林就跑来祁晞工位找她，“晞晞姐，李总找你。”

  祁晞正在画图，闻言抬头看了眼李姝办公室方向。

  恰好她也在看这边。

  目光一对上，李姝明显有点慌神。

  “好，我马上过去。”

祁晞存好图，锁屏，拿着记本和铅去了李姝办公室。

  李姝在办公桌后坐着，即使此刻很努力地克制，还是藏不住浑身焦躁。

  见祁晞进来，李姝不自然地笑着说：“坐。”

  祁晞完全没带客气，坐下却又不像往常一样，主动询问李姝找自己有什么事，而是垂着眼，不急不慢地将记录本翻开的一页，在data后面写上了日期。

  李姝被晾着，脸上怒气可见，想起于海昨晚急匆匆过来说的话，不得不耐下性子，满面和气地打开话题，“祁晞，听说你昨晚喝多了，人没事吧？”

  祁晞抬眼，红色铅绕着细白指尖快转了一圈，“李总希望我有事，还是没事？”

  李姝面色一僵，语气变得生硬，“你是我们公司经验最丰富的设计师，我当然希望你好。”

  “是吗？”

祁晞反问，态度越是含糊，李姝心里越没着落，到她把话说在明面上，李姝反而镇定了。

  “李总，您应该知道老李总给我的合同内容——在优尚干到3o岁，我也只会在这儿干到3o岁。我今年已经28了，离3o也就一年多的时间，犯不着在这个节骨眼惹事，您说呢？”

祁晞笑问，看到李姝脸上露出类似放心的表情，笑容一淡，补了句，“虽然有些事确实挺让人犯恶心的。”

  “祁晞！”

李姝怒极拍桌，“说话注意点！”

  祁晞不予置否地笑笑，从容道：“如果您找我，只是为了和于海的那点事，大可放心，老李总什么都不会知道，至于其他……”

祁晞顿了下，抬眼，“你们该庆幸，昨晚什么都没有生。”

  她语气其实变化不大，还是往常那种随性里带着点散漫的感觉，可嗓音一沉，整个感觉就不一样了。

  李姝莫名感觉脊背一阵凉，匆忙道：“这都是于海的注意，我事后才知道的！”

  祁晞轻笑，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她合上记本，站起来说：“李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李姝欲言又止，看到祁晞脸上过于平静的表情，把话生生憋回去，恢复如常，“去吧，马上年终，手上的活尽快收尾，不要拖到明年。”

  祁晞抬起手，记本在肩头轻轻磕了一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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