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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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众人都知道胎气不稳的真相时,颜倾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也许是因为身体太好,并没有太多不良的感觉,停了那掺了毒的补药有一个月,又吃了半个月的安胎药后,脉象也慢慢地稳定了下来,更没有再出现过什么不适的症状。
公主庆幸不已,席间不住为她夹菜:“多吃些。”
又道:“我就知道这孩子不凡,哪那么容易夭啊?”
活落就收到儿子瞪过来的目光,长乐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
听婆婆的语气,好像自己怀不好孩子,差点就给弄夭折了一样,颜倾诧异地看看江洲,江洲垂着眼睑,只专注地为她挑菜,见状,公主也忙不迭地给她夹菜。
“行啦娘,别往她碗里夹了,她不爱吃这些。”
江洲将筷子伸过去往自己碗里挑,结果挑得正起兴,被公主狠狠戳了几筷子:“你娘子不爱吃,你儿子还要吃呢?”
“儿子?”
江洲疑惑地看着他娘。这才两个多月,还没生下来呢,大夫都把不出来。
“你娘子梦见院子里的兰花开了,引来了天上的仙使采摘呢!”
公主像在分享一则新奇的故事一样得意地说。
吃得津津有味的江洲一哽,笑看他娘子,悄声说:“我怎么不知道?”
颜倾笑笑,也不理会他。
“你以为你是半仙么?想孙子想疯了。”
一直莫不吱声的晋阳侯突然插话了,跟公主谑说。一向严肃的他竟也难得地笑了笑:“还早呢,孩子们都还年轻,早晚都会让你抱上孙子的。”
“多抱几个最好了。”
公主也笑,看向夫妻俩人说:“多多益善。”
江洲在桌子底下握了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定不负爹娘期望。”
完了,又伸手去她肚子上摸了一把。
桌上,公婆和相公都笑了,惟有她一人低垂着头慢悠悠地嚼着饭,一脸赧然。
就在此时,她没想到小姑突然跑了过来,立在她跟前,看向她的肚子。江洲更不会想到,妹子跑过来,丝毫不给他留一分情面,期待地看着她说了句:“嫂嫂,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小宝宝,就跟我哥哥刚才那样摸。”
晋阳侯和公主先是一愣,继而掩面笑起来,公主想呵斥,却笑得停不下来。颜倾觉得无地自容,只埋着头吃着饭菜,江洲尴尬极了,咳嗽两声,恨不得将江月提起来打一顿屁股。
江月的小手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滑来滑去,又抬起头来,澄澄的眸子里数不尽的惊奇,疑惑地看着她说:“为什么我摸不到小宝宝,可看我哥哥那样子就好像摸得到一样呢?”
问得她哑口无言地涨红了脸。
江洲撇过脑袋呵斥一声:“瞎说什么?坐回去吃你的饭!”
江月一撅小嘴,朝他扮了个鬼脸跑回去了。
公主和晋阳侯已经直不起腰……
冬日很快过去,春阳一天天暖起,枝头的冰花雾凇也渐渐销了,滴在草丛中,滋润出一片新绿,早杏枝上已结满胭脂色的苞蕾,万点深红随冠枝摇曳,风情无限,占尽春风,金莺啼唱,紫燕报喜。可在这百花即将迎来春事、开遍姹紫嫣红之际,晋阳侯府却收到了王府的报丧帖。帖中说:长沙王,薨了。中了突厥人的弩,薨逝于高昌北山,棺椁已经运回王府。
颜倾那时正和公主一起,头一刻公主面上还是笑如春阳,听到消息后,公主捶胸顿足,声泪俱下。公主为长沙王胞妹,颜倾又为长沙王的义女,晋阳侯府一家人理所应当地赶回王府吊唁送葬。
去时,挂满了白幡的灵堂中一片恸哭,刘恪正跪在正中央,身后跪着姊妹与诸位姬妾。
两行热泪顺着公主的面颊簌簌地滚落下来,长乐抑制不住地跪地哀嚎:“王兄,王兄……”
刘恪与众人闻声转首,看见了晋阳侯一家人,刘恪过来搀扶公主,公主泣不成声,扶住他的胳膊:“恪儿……节—哀—”
刘恪双目红肿,回慰道:“姑姑也要节哀……”
又回头看了一眼,姊妹和姬妾纷纷起身,让出地儿来供晋阳侯一家人过去吊唁。
颜倾一眼就看见了姐姐,震惊不已,泪盈于睫,几个月不见,姐姐已经瘦损憔悴得不像原来那个姐姐了,她很想上前抱住姐姐询问一通,姐姐这时也看见了她,频抬衣袖去拭眼角。
江洲从身后轻扯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跟他一起过去吊唁。她没见过长沙王,对他没有感情,面对棺椁里面寂静长眠的死者,只是有悲无泪,因为刚刚见到姐姐,她却泪流不止,使得同样止不住眼泪的公主不由担忧起来,怕她因悲伤过度伤了肚里的孩子,不住地安慰她:“好孩子,节哀,你父王在天之灵已经听见了。”
说罢携她起身,她兀自垂泪,频频去看姐姐,眼角余光却发现周围有一双怨恨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肚子,移开视线一看,原来是郡王妃。
她心一凛,忙以双手护住肚子。匆匆避开苏晚晚的视线,去了江洲身边。姐姐恰在自己对面,旁边立着挺着大肚子即将临盆的严孺人,偶尔与她交接一下目光。她心下疑惑:姐姐怎么会成这副憔悴的样子?刘恪一定待她不好罢,想到这里,又悄悄去看了眼刘恪,哪知正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她匆匆收回来,手已被江洲紧紧攥住。
看着她愈发明媚的容颜和隆起来的肚子,又看看被他紧紧攥住的手,刘恪与他对视一眼,在内心自嘲一通,吩咐郡王妃准备客房,为他们安排住宿。
刘恪知道她们姐妹二人许久未见,为此,特意安排她们姐妹见面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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