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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皮特隐约知道他要问什么,掌心渗出冷汗。
“萨菲罗斯的翅膀。”
皮特的十指猛地攥紧。
萨菲罗斯嘱咐过他不要和克劳德提起这件事,他也能够感觉到那片翅膀的与众不同,但他们都以为那时候克劳德已经昏过去了,没想到对方仍然看到了最后一幕。
“我……”
皮特在迟疑,一边是他过去的同事和战友,另一边是他梦里出现过的人,可能知道有关他梦境的重要真相,当两人的要求相矛盾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实话实说。
正在这时,走廊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克劳德的脸上闪过一瞬的紧张,飞抓住皮特的手臂,低声道:“千万不要告诉他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
皮特困惑地点点头,但对方的手已来不及收回,在萨菲罗斯推门进来的一瞬看到的就是他们轻微拉扯的场景。
“哦,萨菲罗斯!太好了你回来了!”
皮特的余光扫过克劳德惶恐的表情,立刻换上平日里的标准笑容,“克劳德刚醒没多久,正要我去找你呢。”
萨菲罗斯的视线倒是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怀疑地望着克劳德。金的青年抿了抿唇,示意皮特先出去,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从萨菲罗斯身旁的空隙绕向门口。
“……有话好好说哦。”
皮特最后提醒了一句,替他们将房门带上。
第17章
皮特走后两个人在房间中面面相觑,过了一分钟左右萨菲罗斯才重坐到床边。
克劳德稍微环视四周,意料之中地只看到一张床:“你已经一米九了,萨菲罗斯。我们可以不用睡在一起。”
“但是你之前在昏迷状态,我需要随时观察你的情况,离远了会很不方便。”
萨菲罗斯将手中的袋装流食放到床头柜上,扳过他的脸仔细检查,直到确认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后遗症才任由他挣开。
克劳德仍然心怀戒备,萨菲罗斯也意识到这点,于是放弃了后续动作。
“你睡了一周,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萨菲罗斯问。
“没有。”
——或者说不严重。毕竟克劳德也不是第一次长时间不能自主运动,对肢体生锈的感觉已经十分熟悉。
房间内再度陷入寂静之中。
他们都在等着对方提问,以便确认朱农那件事之后对方知道多少内情。但萨菲罗斯的心情要复杂得多,在过去一周内他有充分的时间思考当时生的一切,逐渐将一些本身毫无关联的线索串在了一起。
当他展开黑色羽翼的一瞬,就意识到自己无论是外貌、刻在基因里的用剑习惯、还是非人类的部分都和梦里的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区别,那个偶尔会出现在他内心的不同于母亲的声音也和那个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于是某些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
——那个男人的一部分就在他的身体里。
当他现这件事后,再去回想过往的经历,才察觉到许多一直被他忽略的矛盾点,比如克劳德拥有人格后第一次知道他所谓的母亲是谁时表情很奇怪,仿佛分明知道他的原型另有其人;比如克劳德主动送给他村雨,却对他用刀的方式充满敌意;比如克劳德要求他不能随意杀人,却是基于“我知道你可以变成值得我崇拜和敬仰的人,你曾经做到过”
,这个说法非常微妙,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做到了什么;再比如他只能听见克劳德·斯特莱夫的声音,却能直接看到男人的记忆。
萨菲罗斯由此想到了一种非常糟糕的可能性。如果,他是说如果,他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如同克劳德和母亲一样,是继承了对方意志和记忆的克隆体,那么克劳德很多时候说的话可能指的并不是他,而是指那个男人。
男人杀了母亲的家人,烧毁了他的故乡,无数次与母亲交战,在母亲身体内外留下累累伤痕,母亲对那个男人怀有刻骨铭心的憎恨和愤怒,这份情感也被传递给了克劳德。萨菲罗斯本来认为自己并没有对克劳德做过这些,克劳德应该爱他而不是憎恨他,但他现在突然动摇了。
萨菲罗斯第一次开始思考当克劳德注视着自己时,看到的究竟是谁。
“扎克斯是谁。”
皮特出门的时候对他使了个眼神,萨菲罗斯知道克劳德已经觉翅膀的事,于是决定从自己迫切想知道、但不那么容易引起对方警惕的话题开始。
克劳德却冷淡地拒绝道:“这件事我只能跟皮特说。”
克劳德以前从未因第三人而拒绝过他,萨菲罗斯顿时脸色一沉:“为什么?你甚至都不该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你也不认识那个名字,所以你不必打探别人的隐私,我没有权力替他决定能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你。”
萨菲罗斯有点生气了,但他仍然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冷静一些:“如果我不问,你从来不会主动跟我说。我只想知道那些和你我、和母亲有关的,你一直都知道,却不肯告诉我。你不信任我?”
克劳德淡淡提醒他:“我回答过你一些问题。村雨和正宗。”
“那不能回答的那些问题呢?”
“那是你没必要知道的。”
萨菲罗斯突然笑了一声,莹绿的竖瞳中满是讥讽。
“你隐瞒了许多对我来说很重要的真相,那些本该是由我来决定要不要知道的,但你在替我做决定。你对一个从没见过的外人甚至比对我更体贴,你就这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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