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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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强一拳头砸在陈谌的肩上,另一只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脸,在空气中发出很响的声音。
“还是老规矩。”
说完,他踢了陈谌一脚,让身后的打手们上。
熟悉的拳打脚踢迎了上来,陈谌恍惚中想着:
还手啊,你还手啊陈谌。
陈傅兴惹下的过,却让你来给他还,你只要还你自己的钱就好了,陈傅兴和刘文强他爹刘钟的事情跟你无关,陈傅兴和刘钟本来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不是你该受的……而且,刘文强算计好了要报复他故意借钱给他,他根本不知道陈傅兴跟刘忠之间的事情。
可是,杀人偿命,陈傅兴都把刘钟打残了,那他这点打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看着那些刘文强带来的人,心想,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收了他多少钱……不过也是,打一顿他心里好歹出了口气,虽然看到自己的钱没要回来,至少心里舒畅了,好像也不亏……
陈谌下意识地掩着自己的膝盖和头,只想尽快挨过一顿。却不知怎的好像被刘文强看出来了。他抢过旁边一个人的棍子,像上回那样对准陈谌的膝盖,陈谌意识到后,躲了一下,可没想到那刘文强只是虚晃一枪,他立马调转方向朝旁边那个膝盖狠狠地砸下去。
嗡——
那种剧痛弥漫开的感觉是在双腿蜷缩之后的,紧接着就是强烈的麻木感,像有沙沙的黑白雪花在散开,最后回归真实的清明。
腿……腿断了吗?
他来不及去保护脸和头,下意识地去捂膝盖。但是他一蜷缩,整个身体就像被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痛渗透出来。那些人的拳头和脚像是不间断的雨水,他隐约中听到刘文强的嘲笑:
“还不了当时就别借这么多呀,你看看到现在你都欠了多少了?放贷的人不是搞慈善,都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这都是你应得的,陈谌。”
刘文强蹲下来,把陈谌额前的头发撩开,对着那流血的地方笑了笑:
“看起来比上次要重一点。”
说完,他站起身,又踢了陈谌一脚,然后转头对他身后的那帮人说:
“走。”
陈谌迷蒙地看着头顶的天空想:
天气不错,今天没下雨。
这个鸟不拉屎狗不睬的鬼地方三十分钟了都没有经过一个路人,又或者是每当有人要经过的时候,远远地瞥见地上躺了个半死不活的人,便在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就远远地避开了。
陈谌在地上足足躺了半个小时,然后拖着身子往楼上走。
在外面冰冷的地上躺了太久,他感觉身上的血液都被冻住了,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痛感和膝盖撕裂的感觉。
他没有知觉的一步一步往家里走,没有意识到,这短短的距离竟花了他近四十分钟。
他觉得这一次要去医院里看看了,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只想赶紧回家躺着好好休息。他还想明天去见顾陪林,可他又不能这副样子去,他要把自己收捡好,让自己体体面面的……
那昏暗的楼道灯光像是进入坟墓里的苍白隐喻,陈谌不知自己是怎么走上六楼的,只觉得像是在走进一个向上的地狱。他把门打开,进入家门的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他花了好大功夫走近卧室,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他昏昏沉沉地想起上一次,自己也是这样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他眼神黯然地瞄到熟悉的天花板,心里一阵刺痛。
陈谌啊陈谌,你怎么活成这个鬼样子?
可脑袋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像放大一般告诉他:
别怕,你已经有目标了,钱这种东西,有了方向总会赚到的……赚了,然后再还了,你就孑然轻松了……
他突然有点庆幸,因为他想到他刚入职tx,而明天刚好公司开年会之后集体团建,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
这样就不用请假了。
一切,都会好的……
这样的冥想,再伴着那全身的剧痛,就像一个自我催眠的朝圣者喃喃自语一般。
他彻底晕了过去。
喜欢
喜欢。
那些情场老手善于规避却又玩得飞起的东西,也是那些懵懂搞纯爱人难以宣之于口的秘密。
它实在是个再俗套不过的东西,若是偏要给它加个定义也无可厚非。它花样百出,既可以阳春白雪,也可以下里巴人,取决于喜欢的那个人想怎样表达。
有的人会引经据典说一些文绉绉的套话,像诗经中言“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现代作家如张爱玲比较晦涩,言“想从你的窗子里看月亮”
;现在的男男女女大多会直接说“你是这个世上我最喜欢的人,我喜欢的就是你”
。
力求精细严谨的人会细细咀嚼“喜欢”
和“爱”
的区别,什么是“喜欢”
什么是“爱”
,两者非要分个高低,文绉绉又酸兮兮的……可这些对顾陪林来说,区别和意义并不大。
现代社会谈婚论嫁,男人追求女人会说我喜欢你,我爱你爱得要死。但这也并非真实,有的人床上一套床下一套,甚至有时候床上的比床下的还要真一些,至少肉体贴合的那一刻会产生激情和喜欢的生成分,就算昧良心,似乎也是说的真话。
而男人追求男人,现代社会的批判性让这样的追求很难正大光明地用正常口吻来讲,但大部分时候,床上床下的事一概不论。顾陪林对此十分反感,他对那些只用来产生激情的亲密关系很不感冒。再者就算有正常一点的,两个人也很难完全相信彼此,这么一来,这样的交往甚至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也很难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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