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鲁瓦克白茶(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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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斐一班却一副循循善诱的架势。
易茗浅笑盈盈地回应:“我只听说过这么多,斐先生。”
斐一班终于开始有了种自己一腔热情都撒海绵里去了的感觉,想了想,又换了一个说法:“刚刚我听你们讲了易家村白茶的故事,你们想不想听我讲故事?”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不过不好直接说。
易茗非常得体地接了一句:“斐先生,您请说。”
“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给你们讲讲,世界上最贵的鲁瓦克咖啡的故事吧。”
斐一班对自己的故事很有信心,“听完你们一定会深受启的。”
易存章很想拒绝,可是哪个想要投资的村长,敢拒绝决策者,一个小小的讲故事癖好呢?
“洗,洗耳恭听。”
易存章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成语。
故事就此开始。
“鲁瓦克咖啡,产自印度尼西亚。”
斐一班看向易茗,“你应该知道印尼是咖啡的主要产地之一吧?”
“是的,斐先生。”
易茗笑着附和:“您请接着说。”
这种随时要准备接话的听故事方式,比在学校里面听老师上课的难度要高多了。
“虽然是主要产区,但是印尼的咖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被西方的侵略者给垄断了。”
说到这儿,斐一班加重了语气,“这就导致种咖啡的咖农连一颗咖啡豆都喝不到。”
斐一班满怀期待地看着易茗和易存章,希望能够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惜,【期待君】的存在,通常都是为了引出【落空君】的。
要不然,【期待落空】也不能成为一个成熟严谨且稳重的词语。
没有得到足够的回应,故事大师只好接着引导:“你们有没有觉得鲁瓦克咖啡的故事到了这里,和易家村的茶农被压榨,明明盛产好茶,自己却完全喝不到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异曲同工】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易茗心里面想着牛津大学为什么都没能把学生教好,嘴里面说着:“斐先生,目光如炬!”
“哪里哪里。”
斐一班难得谦虚了一下,紧接着又提醒:“那接下来的故事,你可得听好了。”
“好的,斐先生。”
易茗上学的时候,一定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种,互动性最好的学生。
故事由此继续。
辛辛苦苦种的咖啡,自己还没一滴有得喝。
迫于无奈,印尼的咖农只能把根本没有侵略者会看得上的,被麝香猫吃了又排泄出来的咖啡豆给收集起来,洗干净了再强忍着恶心煮成咖啡自己喝。
咖啡豆经过在麝香猫体内的酵,原本的苦味消散了大半,风味竟然比任何其他方式做出来的咖啡都要更加醇厚。
除此之外,因为酵方式特别,鲁瓦克咖啡豆磨成的咖啡粉,不像别的咖啡粉那样,只能冲泡一次。
鲁瓦克咖啡有点像茶,可以冲泡三次,每一次的风味,还都各具特色。
就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
一段悲惨的压榨史,成就了全世界最贵的猫屎咖啡——鲁瓦克。
说完,斐一班兴奋地连续问了两遍:“是不是一模一样?是不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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