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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坚守井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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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悄然指向凌晨三点,一阵“砰砰砰”

急促且有力的敲门声,毫无征兆地砸进装载机驾驶员老陈的梦乡。

老陈在睡梦中猛地翻身,嘴里嘟囔着,下意识地把被子往脑袋上拉,试图隔绝这扰人的声响。可那敲门声愈发急促,一下比一下用力,好似在焦急地催促着什么。

“老陈,快醒醒,泥浆池加料时间到了!”

门外,刘洪亮略带沙哑却透着钢铁般坚毅的声音,穿透薄薄的门板,直直钻进老陈耳中。老陈无奈地从温暖被窝里挣扎起身,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趿拉着鞋,脚步虚浮地朝门口挪去。

门刚开一道缝,刺骨寒风裹挟着细碎沙粒,如凶猛野兽般猛地灌进来,冻得老陈浑身一颤,牙齿“咯咯”

打颤。

“刘队长,这么冷的天,您也别太拼了。”

刘洪亮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带着疲惫却又不容置疑的笑容:“没办法,这活儿不能耽误。辛苦你了,赶紧准备一下,咱们去井场。”

说着,他伸出冻得通红、布满皲裂的手,轻轻拍了拍老陈的肩膀,那手掌传递的温度,让老陈原本的不情愿瞬间消散不少。

两人猫着腰,几乎弓成虾米状,迎着如刀割般的寒风,艰难地朝井场挪去。狂风在耳边呼啸,像无数尖锐的刀子割得人脸生疼,吹得他们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到了井场,刘洪亮瞬间像换了个人,他快步走到泥浆池旁,双眼瞪得滚圆,像老鹰盯着猎物般紧盯着泥浆池,双手不停挥舞比划,指挥老陈操作装载机。

“老陈,这会儿速度稍微放慢点,别着急!”

刘洪亮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在呼啸风声中时断时续,略显沙哑,却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陈坐在装载机驾驶座上,透过满是雾气的车窗,冲刘洪亮比了个“OK”

手势,随后熟练操控装载机,小心翼翼地将一袋袋材料精准倒入泥浆池中。

时间在紧张忙碌中流逝,夜色渐退,天边泛起鱼肚白。老陈结束一夜工作,从装载机上下来,脚步虚浮,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满脸疲惫地说:“刘队长,我先回去休息了。”

刘洪亮点点头,目光中满是感激:“行,你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辛苦了。”

老陈走后,刘洪亮活动冻僵的身体。接着用力甩动胳膊,试图让血液流通、暖和身子。随后,他马不停蹄走向设备区,逐一检查设备。他弯下腰,眼睛几乎贴到仪器上,仔细观察每个数据,一边看,一边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认真记录。遇到数据异常,他先是眉头紧皱,陷入沉思,然后伸出手,轻轻敲击仪器,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营地角落,孔凡龙、吴岩和韩国强三人围坐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孔凡龙满脸担忧:“刘队长每天都这么拼命,感觉都不要命了。”

他眼神中充满对刘洪亮的关切,语气里带着焦急。

吴岩重重点头附和:“是啊,我看他脸色越来越差,身体也瘦了好多。可他每天还是憋着一股劲儿干,真让人打心底佩服。”

韩国强望着远处刘洪亮忙碌的身影,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上哪儿找这么好的队长去?为了井场,他真是把自己的身体都搭进去了。”

实际上,刘洪亮的身体状况早已糟糕至极。每天,他都在病痛深渊中挣扎。面对热气腾腾的饭菜,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阵阵袭来。他只能强忍着不适,艰难吞咽几口面条,那吞咽动作缓慢又痛苦,每一口都似在与身体的抗拒做殊死搏斗

隆冬夜晚,气温低至零下十几度,寒风像发狂的野兽在井场横冲直撞。刘洪亮困得眼皮打架,双腿沉重得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力气。

他拖着疲惫身躯,来到装泥浆材料的箱子旁,费力打开箱盖,小心翼翼钻进去。箱子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品味,熏得他眼睛生疼,泪水直流。狭小的空间让他无法伸直身体,只能像蜷缩的虾米,紧紧抱住双腿,双手环膝,试图让身体暖和些。尽管箱子环境恶劣,对刘洪亮来说,这里却是冰天雪地中能短暂休憩的“避风港”

韩国强巡查时,偶然发现蜷缩在箱子里的刘洪亮。那一刻,他的心像被无形的大手揪住,一阵发酸,眼眶瞬间湿润。

韩国强端着热水和干粮,快步走到刘洪亮身边,轻声说道:“队长,你这也太拼啦!还是身体重要啊。”

刘洪亮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无奈地说道:“这井都开了这么长时间,连点油气的动静都没有,我着急啊。”

“队长,要我说你就是性子太急。这都多少年没开采出石油,咱们面对的是深埋地下的复杂地质,又不是神仙,哪能这么快就找到。”

尽管韩国强自己心里也无比着急开采出石油,但此刻,他更希望能让刘洪亮的情绪平复下来。

刘洪亮听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油田给我们开了那么高的工资,每天这么多人都在这儿消耗资源。要是不给油田创造点效益,我这心里真是不得劲。我就是想哪天能在这里钻到石油,为国家的能源事业添砖加瓦,到那时,我也就心满意足啦。”

在塔里木油田,石油开采工作艰难推进,迟迟不见石油的踪影,这可把石涛急坏了。为了打破这一僵局,他赶忙召集各方,专门召开了一场调度会。

分布在塔里木油田的几只钻井队伍队长再次齐聚一堂,大家围坐在一起,眉头紧锁,气氛凝重。孙成志率先发言,语气中满是沮丧与无奈:“咱这儿地形太复杂了,开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我们钻井队一直没日没夜地钻井,可到现在,连一滴石油的影子都没见着。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们钻错地方了。”

说罢,他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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