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中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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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二人一来一往地拉扯着,寸进不得。
只是少年的出刀愈无力。
恍惚间,胡往之已记不清究竟是第几次被扔回泥潭。
抬手挥刀从起初的周身震痛,直至现下四肢躯干彻底麻木。
又一次的倒地起身,胡往之已不知脸上混着的是泥水、雨水、血水还是泪水,只觉眼前昏一片模糊。
胸前那片龟甲的示警已从起初的温热变作滚烫,在雨中生生将他的心口灼成一片焦黑。
可少年依旧提着刀,又一次凭着本能,朝着自己熟悉的方向走去。
看到那块漆黑的龟甲,道人心头一惊。
少年踉踉跄跄再次地走到了跟前,他也不再出手,只是一手扶住肩膀便将其挡下。
“何苦执着?”
胡往之凭着仅存的气力开口答道:“他。。。。。。是我父亲!”
道人眉眼微颤,只听得身后远处的院落中杂乱声渐隐,原先那两股强大的气机此刻也已尽数消弭。
“罢了。”
见少年仍然不改心意,道人自觉在拦也无意义,伸手抓向胡往之胸前的那片龟甲时,其上的炽热已然散去。
可正当道人的手指即将触到龟甲之时,它已深深嵌入了焦黑的疤痕,正缓缓陷入血肉之中。
“「洛书」有灵,趋吉避凶,然今日之劫生于人心。小友违天命以驯之,融入骨血,此亦天命也。”
而后,道人拂袖侧身让开道路,接过一捧雨水,凝作冰砾甩手飞出,没入了胡往之的后颈。
“贫道帮小友这一回也算是还了当年的恩。”
伴着一声短叹,道人的身形也隐没在了雨夜之中。
“故人遗福泽,天下劫未消,往后的路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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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山上一处岩洞内篝火晦暗,仇娄倚着阔刀瘫坐在一口木箱之上喘着粗气。
与他同行的教众只余下了寥寥二人守在洞口。
一旁那件被捅出了几个窟窿的血衣亦是方才那场大战的见证者。
细小的伤口遍布全身,已经开始结痂,体无完肤用在他身上都算不上是个形容,只是在陈述现状。
一身充盈饱满的血肉此时就像缩水了一般,原本魁梧的身形骤然小了一大圈。
面庞上也是皮肉皱起,若不是须仍黑,看上去如同一位垂暮之人。
“「良家子」江南道令使荀若白求见。”
大雨滂沱中,荀若白闲庭信步,款款而来,周身散出的无形气劲撑起一方无形的罩子将雨水隔绝,使得身上未曾沾染半分湿气。
两名教徒虽自知实力不济,但仍试图拦人。
荀若白止步于洞口,并未强冲,直到仇娄示意放行。
看到眼下仇娄的模样,荀若白脸上亦是盈盈一笑:“仇将军,多年不见,倒还是英武依旧。”
“丫头,跟着杨辰那小子这么多年,光练了这一嘴尖牙利齿?”
“将军若是想考我武艺,眼下怕是不合时宜。”
说着,荀若白悄无声息地放下一罐膏药。
“怎么,他让你来就是为了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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