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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了许多力气都没有拿到他的电话,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了自己就只是别人而已这个事实。
而如今她好不容易不再想起那些荒唐、幼稚的过去,他却意气风地回来了,还施舍般留下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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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予、邓茵、平措的出现打破了晓木平静的生活,她不停地想起往事,沮丧又找上门来。
电话铃声拼命的响,似是不接听便不罢休。
晓木从包里取了电话接听,电话号码是陌生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是陌生的。
那人操一口浓重的乡音:&1dquo;你是不是蒋明义的外孙女,你外爷去世了,好像说是只有你一个亲戚了,回来处理一下后事。”
晓木左胸口开始狂跳,整个空间内都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她问:&1dquo;什么时候的事情?”
&1dquo;就是今天五点多,有人去找他做个桌子,喊不答应现的。本来他的情况是我们处理的,但一个亲人都莫得感觉不太好,我们就看了一哈他手机,找到你的。”
晓木想起自己已经快一周没有打电话给外公,全身颤抖凉,哑着嗓子说:&1dquo;我尽快赶回去。”
凌晨三点多火车到了g市,晓木出站之后才现很多地方都与十多年前的记忆不一样,一瞬间不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走。
被一群操着方言招揽生意的司机淹没,她挤出人群随便坐了一辆出租:&1dquo;麻烦到汽车站,就是离这里最近的那个汽车站。”
司机:&1dquo;你这个时候去,人家大门都还没有开哦。”
&1dquo;没事。”
确实很近,司机大约只开了不到十分钟就说:&1dquo;就是这里,你看那儿人都还没有。”
晓木下了车,坐在车站旁边小商铺前面的台阶上,看着风吹动树叶地面上晃来晃去的影子。
距离她最后一次见那位老人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这么多年她也只是打打电话问一问,从未曾想过回去看看。
她和亲人之间的关系不是淡漠就是仇恨,外公则算亲人中与她关系最好的那一位,迟来的悔恨和愧疚疯狂吞咽着晓木的精神气。
晓木想起与林之予和平措一起回金禾村的往事,瞬间止不住的抽泣。
高一暑假开始的第一天,晓木吵着要回金禾村玩,佘语姗回给她的只有一句话:&1dquo;等你期末成绩出来,如果平措比你考得好,你哪儿也别想去。”
那时平措来到晓家已经快一整年,平措是晓木爸爸晓易淳故友的孩子。他作为一个外人来到晓家,却从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受到爷爷奶奶的喜爱。
他明明从小生长在别处,却比晓木更适合晓家。
佘语姗一切都看在眼里,对晓木更加严苛甚至刻薄,她要求晓木事事都要比过平措。
她横躺在林之予的床上,头垂向地面,抱怨了很久自己这一年来所受到的委屈,脑袋快充血了才翻过身趴在床上。
冲直的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林之予喊:&1dquo;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林之予头也没回,&1dquo;安慰什么?”
晓木噌地一下从床上下来,拉了一旁的椅子坐在林之予旁边,&1dquo;平措啊,感觉他来了之后,我在家更像空气了。”
林之予合上书,用头敲了一下搁在桌子上的脑袋,听她出&1dquo;哎呀”一声之后道:&1dquo;没事多看书,管那么多做什么。”
晓木哀怨:&1dquo;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妈说了,要是这回平措比我考的好就不让我回金禾村了。那在家我不得疯了。”
林之予起身准备下楼,晓木也站起来跟在他后面,继续说:&1dquo;不然我们偷偷溜回去怎么样?”
&1dquo;回来挨打的可是你。”
晓木像是找到了什么绝妙的办法,突然就缠着林之予不放,&1dquo;我们就悄悄回去嘛,反正挨打也是回来的事。”
覃岳欣一进门就看见楼梯上被晓木拽着手臂的儿子,便说:&1dquo;阿予,你别整天欺负木木。她比你小,你让着点。”
&1dquo;妈,你哪里看到我在欺负她。”
覃岳欣笑着,眼角眉梢尽是温柔,&1dquo;晚上我和你佘阿姨都会参加一个聚会,你们在家自己吃饭,想吃什么跟张姨说。”
晓木乐的脸颊肉都快堆到耳朵上了,高兴地答应:&1dquo;好。”
覃姨走后,晓木继续问林之予到底要不要去金禾村,他走哪儿她跟哪儿。
林之予觉得这人真的太吵了,他从冰箱拿出一只苹果塞到她正张开讲话的嘴里。
晓木闷哼一声,把咬住的苹果拿在手里,捂住嘴含混不清地说:&1dquo;你把我牙磕坏了。”
林之予惊慌,手里的苹果扔到了桌子上,靠近晓木要去掰她的手,说:&1dquo;我看看。”
晓木拿开手大笑道:&1dquo;哈哈,骗你的。”
林之予有些堂皇,双手顺势扯了这人的耳朵向上提拉,直到她求饶才放开。末了,她还不要命的补充一句:&1dquo;这苹果没洗呢。”
&1dquo;你找打是不是?”
晓木&1dquo;嘿嘿”两声,乖巧地啃苹果。
林之予没经住晓木的再三纠缠,答应一同前往金禾村。
他们盘腿坐在沙上商量坐哪一趟火车,平措从屋外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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