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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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瞥过他那半遮半掩的胸膛,衣裳也穿好,别着凉。
话未落,看到锁骨处看到一处暗红色胎记,视线略停。
谢无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刻意挺直腰杆,胸肌愈显健硕,窄腰越劲。
沈玉娇:
她红着脸,挪开视线,装作整理药油瓶子。
身旁窸窸窣窣地整理衣服声响起,她暗松口气,等他穿好中衣,继续替他涂拳头的伤口。
相比于背后涂药,这样面对面上药,男人落在颊边的视线愈发直白炽热。
沈玉娇略窘,没话找话:你那个是胎记?
谢无陵:原来你刚才是在看那个。
沈玉娇:?不然呢。
谢无陵漫不经心:是胎记。
瞧着像个麒麟。
沈玉娇道,忽又想起什么,好奇: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话音落下,屋里静了好一阵。
沈玉娇疑惑抬眼,却见窗边男人面色一片淡漠沉静。
她心下正惴惴是否说错话,男人薄唇轻启:我娘。
沈玉娇包扎的动作停下。
谢无陵的母亲,秦淮河畔的妓子,谢湘娘。
怕勾起他不好的记忆,她也不再多问,只垂着眼低低道:无陵,是个好名字。
哪好了?她不想生我,巴不得我无了。又凑个陵墓的陵,盼着我死了都没地方葬呢。
胡说。
沈玉娇掀眸,定定望着他:陵也,从阜从夌。阜,大土山;夌,攀越。无陵,该译为没有你无法翻越的高山!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你阿娘这是对你寄予厚望呢。[1]
谢无陵眼神轻晃。
这还是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听到有人这样解释他的名。
她贱籍出身,哪能拽这些文绉绉的。
谢无陵扯了扯唇,但看眼前的小娘子,那双明眸满是鼓励与期许,心底某处好似拨了一下。
她方才说什么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还真是一句,好诗。
成。
他望着她,漆黑眼睫下的狭眸也蕴着炯炯明光,眼尾轻扬:以后别人问起,我就是谢天谢地的谢,无法无天的无,从阜从夌的那个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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