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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华亭太子自尽是第几集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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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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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正寺是本朝属理宗室事务的所在,便设在宫城东侧,本是由皇帝同辈一亲王挂名管理,而然此事他奉旨回避,所以王慎等将定权送至,却是寺卿带人迎了出来,向他见礼道:“殿下。”

定权皱眉看了他一眼,问道:“陛下叫你们把我安置在哪里?”

那寺卿尴尬笑笑,道:“殿下下榻的寝居已经安排好了,臣这便带殿下过去,只是请殿下先行更衣。”

定权方欲作,想想又作罢,只道:“我和你们打交道时少,本宫素来的习性想必你们不大清楚——不合体的衣服本宫是定然不会穿的。”

那寺卿赔笑道:“是,是。殿下不更衣也可,只是请恕臣等僭越无礼,斗胆请殿下宽宽衣。”

定权一时只觉气血上涌,怒道:“本宫的身上,也是尔等可以随意翻检的么?本宫不会带什么绳索鸩毒刀具在身上,你去回禀陛下,就说除非是天子的圣旨赐死,本宫绝不行自戕之事。”

那寺卿仍是一脸的笑,道:“陛下的天颜,不是臣想见便能见到的,就算见到了,臣又怎敢开这个口?况且这更衣的旨意,也是陛下下的,殿下一向待下宽厚,也请不要叫臣等作难。”

  定权气得手脚乱抖,转去看王慎,见他只是垂默立在一旁,咬牙半天,方动手去解胁下衣带。那寺卿见了忙道:“臣来伺候殿下宽衣。”

定权冷冷道:“不必!”

一面已身上道袍扯了下来,甩到一旁,又脱了其下的单衣,也一并扔了过去,只穿着一袭中单,冷眼看着几人细细查检了袖管,暗袋和衣带;却又见那寺卿堆笑上来,不由怒道:“你还想怎样?”

那寺卿道:“还请殿下解了头……”

话音未落,颊上已吃了重重一记耳光,便听得定权必然大怒道:“你休要放肆得太过了!要么你现在去请旨,废了孤的太子位,那时随着你高兴,便是将本宫锉骨扬灰都无妨;要么你就趁早住嘴,再多说半句,别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

那寺卿捂着脸,皱眉道:“还请殿下息怒,臣也是奉旨办事。”

王慎见闹得不堪,也没有办法,只是劝定权道:“臣先服侍殿下穿衣,小心受了凉。”

一面又对那寺卿道:“吴大人办事也办得忒精细些了,殿下这束用的都是木簪,还能有什么碍事?”

定权恨恨瞪了他一眼,一语不,自己胡乱穿回了衣服,问那寺卿道:“寺卿大人高姓大名?”

那寺卿拱手道:“臣姓吴,贱字庞德,大人二字臣万不敢当。”

定权冷冷笑了一声,道:“请吴大人引路吧,本宫这些时日住在此处,还指望着大人开恩,多多关照呢!”

吴庞德看他神情语气,忽然惊出一身汗来,忙道:“臣不敢,臣不敢,臣定尽心竭力,让殿下住得舒心。殿下这边请。”

  吴庞德将定权引至了宗正寺的□,穿过一个四墙相抱的小小院落,迎门便是一进一出的两层宫室。院中门外都站了带甲的金吾,见定权进来,也不跪拜,只是抱拳施礼道:“臣等参见殿下。”

定权知道这是皇帝亲统的金吾卫,亦不去理会他们,径自进了屋,将手指向桌上一画,抬手只见一片积尘,不由心下嫌恶,但也不愿多说,便立着打量四下。却见这宫室年久,已颇有些败馁迹象,两丈见方的室内,砖缝墙角处,竟都探生出了杂草。里屋里靠墙一张空塌,因无床柱,也没不曾铺设帷幔,塌上堆着两床被褥,连枕头亦十分低矮,定权不由冷笑了一声,道:“卿办事还真是周到。这个地方难为你找得到,孤住在这里,陛下定然是再放心不过了。”

吴庞德笑道:“殿下缪赞。这院子虽不大,难得的是极清静,外头便有天大的事,都吵闹不着。”

定权笑道:“正是如此,本宫看这桌子凳子也都有些年头了,亏你还寻得出来。”

庞德笑道:“这哪是下官寻的,这屋里一早便有了。”

定权奇道:“哦,看来孤还不是第一个住进来的?”

吴庞德思量了片刻,方笑道:“臣听人说,先帝的二皇子曾在此处住过几个月。”

定权闻言,登时脸色煞白道:“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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