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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沈府若清(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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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沈若清,沈大将军府嫡女。

我的爹爹是一品辅国将军,我的姑姑是当今皇后,我的哥哥十六岁被皇帝亲封镇北将军,一杆银枪耍得出神入化。

可我,虽然出生将门,舞不动枪,提不动剑。哥哥觉得我这样子有辱将军府威严,说要教我骑马,然后,他就把我独自扔在马背上,马儿跑了不到一圈,我就被颠了下来。索性年龄不大身子轻,我全身上下也没受什么伤,倒是哥哥被爹爹吊起来打了好几天。

我天生体弱多病,自那次从马上掉下来,第二天,就得了一场不小的风寒,那场风寒也差点要了我的性命,爹爹又把哥哥吊起来打了好几天。

母亲说,得亏当时路过的一位云游神医,将我救了回来。从此之后,我就成了将军府里重点呵护的对象,爹爹怕我吹了风,在我闺房四周都搭起几层厚的帷幔;哥哥怕我被着了凉,娘亲给他的银子,全都拿来给我买了披风,每年狩猎的貂皮,又让母亲做了很多貂皮大氅,恨不得从头到脚都用长毛衣服把我蒙起来。

全京城都知道,沈将军府的小姐出门,走在前头牵着马车的必定是沈小将军,出了马车,看不到一点小姐的面容,只能看见移动的貂皮大氅。

母亲说,那次风寒,他们都吓坏了,生怕我再也醒不来。尤其是哥哥,一直守在我的床头,不吃也不喝,整整守了三天三夜,一直到我醒来,他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爹爹请了京城医馆的浮大夫为我上门诊治,他来时,带着一个和哥哥差不多大小的男娃娃,面容如雪,一身月白的衣袍,头上带着黑色的圆帽,腰间有一枚精致的香囊,走近时,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我看着他笑,他看了我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去,整理他父亲的药箱子。我偷偷问他,你喝过你爹爹的药吗,实在是太苦了?他依然低着头,但是重重的点头,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说:浮棐。

我说,我叫沈若清。他说,我知道,声音和头一起低了下去。

第二次他随着他父亲来时,他从胸口掏了个盒子给我,上面还有他的体温,我打开,是蜜饯。

他说,喝药的时候吃,就不苦了。

我托哥哥在外面帮我寻了医书。开始,爹爹不太愿意让我看,但又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看我身体这般,便也随了我的心意。

过了一年多,哥哥外出行军,他走时留给我的医书,我也基本快读完了,我的身体渐渐好转,也没有那么怕冷,浮大夫也渐渐不怎么来府里,府里的大小问诊由浮棐代替,我时常托他帮我带些医书,有不太懂的,我也会等他下次来时,和他一起探究。

云苓来府里时,浮棐正在讲和他父亲出诊时遇到的奇闻趣事,我听的津津有味。

呦呦哟,我说怎么最近不来找我,原来是有佳人相伴呀。浮棐雪白的脸上顿时红了,我瞪了她一眼,她朝我扮了个鬼脸,围着浮棐一圈一圈的看,浮棐被看的手足无措,起身匆匆告辞,她看着仓皇逃窜的浮棐,哈哈大笑。

陈云苓,吏部尚书嫡女,精通琴棋书画,善骑射,温婉与刚毅并济,容貌绮丽,与当朝宰相千金萧栀柔并称京城美人榜之首。

我问传消息的丫鬟,那到底谁是第一?

她说:因为美得分不出伯仲,所以都并列第一。

云苓倒是丝毫不在意,这个消息传到我们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形象全无的翘着腿躺在我的长椅上往嘴里丢冰杨梅,还不忘啧啧称赞:阿若这里的冰杨梅,才真正儿是全京城第一。

我看着她摇摇头:你这样子,萧栀柔是断断做不出的,这要是被被人看到,怕不是要吊榜了哟。

她神情里有披靡众生的轻蔑,道:要是我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这劳什子榜,非要断了他的手,单看女子色相之人,定是庸才。

我斟了一杯茶给她,她拿起来装模作样的品了一番,抬起我的下巴道:要说美人儿,谁能比得上我的阿若啊!这肌肤,这触感,啧啧啧。都怪你那哥哥,貂毛给你一天天裹得太严实了。

我笑着打掉她在我脸上摩挲的手。

她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后天,就是她的及笄礼,她也给陆广白递了帖子。

我看着她难得的女儿家神态,心里暗暗有些担忧。

陆广白,是云苓一直以来心慕之人。

他父亲是宰相幕僚,两人是在太子伴读时相识,她对他一见钟情。

我幼年时体弱多病,姑姑将我带回宫里将养,便也随着他们一起成为太子伴读。

我知道,陆广白,喜欢的是萧栀柔。我看到过他看萧栀柔的眼神,太过浓情蜜意,虽然他极力压抑,但偶尔还是会掩饰不住被我扑捉到。

我不止一次的暗示过云苓,但她,总是为了陆广白一个礼貌的微笑就深深沦陷。她说,你还小,不懂。

我其实也就比她小三岁而已。

而我在另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云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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