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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柏荣笑他。

  梁星灯抽了抽有些堵的鼻子，点点头，说道：“你不怕被现吗？”

  “有什么好怕，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顾柏荣摇头笑道：“现在我都快过气了，不会有那么容易被认出来的。”

  过气是有夸大的成分在，不过顾柏荣近两年低调了许多，除了拍电影很少再出现在镜头面前。生代的流量明星飞起势，怎么也抢了些热度去。

  梁星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有点不开心的嘟囔道：“你才是最好的。”

  这话说得熨帖极了，虽然顾柏荣早就不在意这些东西了，不过他心头还是暖了一暖，问：“真的？”

  梁星灯以为顾柏荣是真对这件事难过了，连忙点头，一股脑地说：“真的！我看过你很多作品，像《白草》，都是值得反复品味阅读的好片子，还有其他的……”

  他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顾柏荣哪里见过梁星灯有话这么多的时候。

  梁星灯说得脸更红了，连口气都不带喘。

  是这么努力地在维护他。

  顾柏荣突然就笑出了声，梁星灯一下停住了话语，有些茫然地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

  “原来星星看过我这么多影片？”

顾柏荣问。

  “……嗯，每一部都看过。”

梁星灯轻声说：“看了很多遍呢。”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里，有带着一点小小的，表现的求夸奖的意思。

  被兔子毛绒绒的脑袋突然蹭了一下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顾柏荣的心酸软得不像话，细查之下，心底好像还带着点为的疼意。

  喜欢一个人，这种事实在是很辛苦。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梁星灯身上的毛衣被吹得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显出他单薄的身形。

  他的头没有扎好，几缕丝从他耳边滑落，被风吹得轻扬，不断擦着人清瘦的下颌。

  顾柏荣眼里，这时候的梁星灯是极其柔软易伤的，他看着梁星灯，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十分饥渴的欲望，恨不得能把人紧紧地扣在怀里。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这股欲望来得太突然，太迫切，顾柏荣甚至忘记了征求梁星灯的意见。

  这是一个迟来很多年的拥抱。

  顾柏荣的动作很急促，他也以为自己会死死地箍住梁星灯，但实际上，他落下去力度却轻柔得不行。

  梁星灯的身形蓦地一僵。

  顾柏荣滚烫的鼻息落在他的耳边，不知为何，顾柏荣的嗓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有些难过。

  “……抱歉，突然想抱抱你。”

他说。

  一种无言的直觉和默契游荡在两人之间，梁星灯似乎意识到了顾柏荣为什么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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