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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問。」
林安又想罵人,硬生生被晏陵一記冰冷至極的眼神憋了回去,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瞬間蔫了。
晏陵瞥他一眼:「研墨。」
「可是我胳膊疼。」林安撇了撇嘴,更用力地捂著傷口,小聲說,「那刀子太快了,我就輕輕一划,誰知道劃出那麼深的血口!」
晏陵神色如常,抬眸定定地望了林安一會兒,什麼也沒說,直到把人盯得縮著脖子往後躲閃,他才語氣平淡地開了口:「你喜歡被擰斷胳膊,再研墨嗎?」
「……」
林安真的很想在心裡咒罵他,但又很怕晏陵會對他用讀心術,更怕晏陵踹跪他,捏著他下巴,抽爛他的嘴。只能乖乖低頭研墨。
就是一愣神,晏陵已經徒手撕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紙人,執筆舔墨,畫龍點睛。
「好可怕。」林安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為什麼要畫嘴?看起來像是才吃了死孩子。」
「照著你的模樣畫的。」
「……」
晏陵丟了毛筆,忽然右手並指在半空中一划,那紙人竟「活」了過來,在桌面上跑,又一躍而起,飛在半空中,圍繞著林安旋轉。還發出咿咿呀呀的怪叫,活像是被鬼附身。
「你,你到底想……」
話音戛然而止,那紙人露出獰笑,啪嘰一聲,直接貼在了林安的腦門上,才一觸碰到他的皮|肉,就如同將冰塊丟入鐵水之中,迅消失。
準確來說,是直接鑽入了林安的身體裡。
與此同時,林安覺得身體無比燥熱,心跳加,宛如被置放在了火爐之中,反覆炙烤。
他腿一軟,跌倒在地,捂著胸口喘氣,無比艱難地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晏陵長呼口氣,身子終於清爽了,心情也好了。他告訴林安,「你現在可以自救了。」頓了頓,他似有些不忍,「抱歉,今日是你母親的祭日,你本不該犯色|戒。」
「……」有點禮貌,但不多。
「可是,人本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是你的錯,你就得認。」晏陵又道。
不認也得認,他有千萬種方式,可以逼著他認。晏陵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藥效發作,難受得滿地亂爬,無比狼狽的少年。
須臾,輕輕一嘆。
林安難受至極,只覺得像是有火在燒他,胸膛也劇痛無比,宛如數柄鋼刀,在裡面瘋狂亂絞,疼得他眼淚簌簌往下掉,卻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哽咽著,下意識抬手去抓救命稻草,指尖卻徑直穿透了雪白的蓮紋衣袍。他嗅到了一抹淡淡的降真香。
而後,晏陵就在林安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在了原地,獨留林安一個人趴在地上,要死要活的。
該死的晏陵!忘恩負義的晏守玉!
怪不得撕個破紙人,都要照著林安的樣子撕!
看來這是直接用術法,將繞指柔,直接過到了他身上!太過分,簡直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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