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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自己做了什么？”

刘洋问。

  “所有。”

林无隅说，“你能想到的每一点，我都为自己做到了，你没想到的，我也做到了。”

  刘洋没说话。

  林无隅弯下腰看着他：“我不想刺激你，但是你有些事儿你得知道，没谁欠你什么，你父母家人，同学朋友，你自己欠你自己而已。”

  “我也未必看得起你，”

刘洋说，“你这种狂妄。”

  “我不在乎，”

林无隅说，“别人的态度跟我没有关系，但是你在乎，因为你知道自己什么也没为自己做。”

  刘洋冷笑了一声。

  “十分钟了吧？”

丁霁看了看手机。

  “八分钟。”

吕乐说。

  “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丁霁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又走回沙旁边，“他俩打坐呢么。”

  何家宝笑了起来：“这会儿了你还这么逗。”

  “不然怎么办，”

丁霁说，“我也不能哭啊。”

  “没事儿，”

李瑞辰说，“真要有什么事儿，刘洋也不可能是林无隅的对手啊。”

  丁霁正想说话，刘洋房间的门打开了，林无隅走了出来。

  大家一块儿看着他，都半张着嘴。

  刘洋也走了出来，背着一个大包，也没看大家，也没说话，径直走到门边，然后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哎，”

吴朗往沙上一倒，“这是真走了吗？”

  “是。”

林无隅点点头。

  “关门关门关门。”

李瑞辰一连串地说，“关了门好说话。”

  林无隅过去把门关上了。

  “跟你说什么了？”

丁霁问。

  “说他看心理医生了，好多了，”

林无隅说，“说我看不起他但他也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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