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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衍歪靠在御攆上,閉著眼,半睡半醒。
「謝子午死了?」他懶洋洋地問。
「是,說昨夜得了急病,在府里暴斃。」榮寶在一旁答道,他說完這句,卻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不敢說。
慕容衍不耐道:「有屁就放。」
「是,萬歲爺聖明,」榮寶一哈腰,「奴才聽聞,昨日兵部侍郎黃玉曾去過丞相府,與謝相口角了一番,黃侍郎走後不久,謝相就……」
「黃玉?」慕容衍微微睜了下眼,隨後又閉上了,慢悠悠道,「狗咬狗,咬死一個少一個。」
過了一會兒,他輕嘆了口氣:「死了個丞相,終歸是大事,就讓黃玉把這事兒扛了吧,他倆家這幾年斂了不少錢財,讓刑部去都抄了,抄多少錢,都拿回來補貼宮裡的用度。」
榮寶忙道:「奴才明白。」
蕭惜惜等娘和李嬸出門後,就提著兔籠子來到鄰院。昨日李嬸回來後,給她煮了糖栗子,她用帕子包了一把,帶給慕容燁和沉羽。
天氣晴好,慕容燁穿一身白袍,獨自坐在門廊下棋。廊柱的陰影投在他身上,半明半暗。
蕭惜惜踮著腳,邁著小碎步走過來,將兔籠放到門邊,支著下巴看慕容燁擺棋子。
棋桌上黑白交錯,密密麻麻。慕容燁抬眼看蕭惜惜,見她微皺著小眉頭,似乎思索著棋盤上的布局。
「會下棋嗎?」慕容燁問。
蕭惜惜驕傲地一昂頭:「會啊,我娘教過我。」
還挺牛氣。慕容燁拂亂棋子:「跟我下一盤。」
蕭惜惜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撿棋子。好久沒下棋,手都癢了呢。
開局三步,慕容燁眉梢微挑。他五歲學棋,十歲便勝過當朝太傅,十五歲之後,再沒逢過對手。可今日觀蕭惜惜開局的手法,竟有些詫異。這般開局的手法,他還從未見過。
走到第七步,慕容燁落子的手遲疑了片刻。這小女子莫非師從過什麼世外高人,棋路如此不落俗套?
又走了兩步,蕭惜惜眼波盈盈,歪頭一笑:「我要贏了哦。」
慕容燁眉目一展,扔掉手中黑子,無奈道:「蕭惜惜,你根本就不會下棋。」
「我會啊,你看,我的五顆白子就要連成一條線了。」蕭惜惜點著棋子,認真地說,「五子棋就是這麼下的,誰的五顆棋子先連成一條線,誰就贏了。」
「五子棋?」慕容燁聞所未聞。
趁他不注意,蕭惜惜落下一顆白子,拍手道:「我贏了。」
見慕容燁面露疑色,她忙一本正經地說:「我娘說過,落子無悔,願賭服輸,葉公子,你輸給我了。」
慕容燁無語了一會兒,開口道:「好吧,你贏了。」
昨夜殺的謝子午,很有可能是蕭惜惜的爹。慕容燁雖不至於愧疚,可今日見著蕭惜惜,總覺得似乎欠了她點兒什麼。
索性算她贏了一把。
蕭惜惜歡欣雀躍,笑得眉眼彎彎,現出兩頰的梨渦,頭上兩個圓圓的雙髻都跟著高興起來似的。
這個葉公子總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原來下棋這麼臭。她忽然覺得,這人也沒那麼可怕了。
慕容燁盯著蕭惜惜的笑靨,恍了一下神。那麼大的一雙眼睛,怎麼笑成兩條縫兒的?
收了棋子,慕容燁回到屋裡,蕭惜惜給他換藥。傷口仍然滲血,沒有癒合的跡象。
「葉公子,你受傷多久了?怎麼不見好?」蕭惜惜小聲問。她手上擦破一點兒皮,都要疼上兩日,這麼深的傷口在身上,日日流血,得多疼啊。
「三年了。」慕容燁淡淡地說。
「啊?」正打著結的蕭惜惜突然抬頭,對上慕容燁的視線。黑白分明的澄澈雙眸,情緒交雜,泛出盈盈水意,竟是滿滿的憐惜和心疼。
慕容燁從未被這樣的眼神眷顧過。別人看他的眼神,有敬畏,有恐懼,有仇恨,即便他的母妃在世時,看他的眼神里,更多的也是依賴。
心裡好像突然空了一下,又瞬間被填滿。慕容燁抬起手,拂上蕭惜惜的髮髻。
「嗯?」蕭惜惜本能地躲閃了一下。慕容燁手已落下,從她的髮髻間撿下一片桃花花瓣。
他意味深長地盯了蕭惜惜一眼,道:「蕭惜惜,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很危險。」
「啊?」蕭惜惜茫然了。誰很危險?你嗎?我嗎?
院外傳來咕嚕嚕的馬車聲,沉羽飛進來,躬身道:「七爺,馬車來了。」
慕容燁起身穿好外袍,看向蕭惜惜:「想出去玩兒嗎?」
「出去玩兒?」蕭惜惜又驚又喜。不是想,是太想了!自從來到京城,她每天被困在小巷子裡,娘說要帶她出去,可因為一直打聽不到爹的下落,她也沒什麼心情,蕭惜惜都快憋出犄角了。
蕭惜惜重重點頭,嚮慕容燁身邊靠了靠,生怕把她落下。
沉羽給慕容燁取來斗篷,慕容燁戴上兜帽,將那張驚世駭俗的俊臉隱在黑暗中,帶著蕭惜惜出門上了馬車。
沉羽趕著馬車,一路馳出小巷。外面漸漸有了人聲,蕭惜惜掀開馬車窗簾,興奮地向外張望。
慕容燁無奈地輕嘆了口氣。這丫頭毫無防人之心,真是傻得可憐。
今日帶她出門,本意是不想把她一人留在深巷。謝家內宅已盯上她,謝子午突然暴斃,雖說有他的人盯著,可難保出什麼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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