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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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倒是有些羡慕她,他看向姜皖与姜鹤年之间的距离,公主能亲近地伴在主子的身侧,而他却不能触碰,主子对他好也让他变得古怪,怪得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口气吞不下也吐不出,还抽疼了他嘴上的伤口。
“卿若是日日挂彩而归,孤这东宫的药膏可就要不够用了。”
姜鹤年道,他看了于林一小会儿,在他低头沉默的时候。
这军营几月倒是让于林变得更加刚毅了,和他十四岁入东宫时截然不同,一样脸上挂了彩,但他现在把这当成了功勋荣耀。
于林嘴角破了一块,额头上还有碰过拳头的淤青,但他来时特意整理了冠衣袍,回道:“臣,会尽量避免争端。”
姜鹤年没有深究此事:“孤还听说你在营中驯服了一匹烈马。”
“是。”
于林见姜鹤年提及,面露喜色:“那匹马日后都属于臣,是臣争来的。”
姜鹤年笑了:“做得好。”
闻之,于林已经翘起了嘴角,他那喜悦的心思从未隐藏过,但他肚子里却有个无底洞,让他耿耿于怀,只是欣赏,他觉得不够。
。
于林入军营三年,为的大概就是这一刻。
姜武二十三年,北牧人夜袭边关压阙堡,战事告急,他被任命为都尉随大军出征,总帅是王氏老将军,建功立业是年轻人的主场,战争也是,这次出征不仅关乎两国,还关乎姜朝将领的更替,他野心勃勃,誓要在战场上闯出一番事业,不仅是为了不辜负东宫主子的期望,更是为了他自己。
临行前,他没有如愿见到姜鹤年,他在东宫院中只看见了一具为他准备的铠甲。
他骑着自己驯服的烈马,头戴银宝盔,腰间操着利剑,在军阵中跟在主帅身后。
“大王在墙上送行。”
同行将领喊道。
于林听到了提醒,他立即回头看向城墙,他如愿了,姜鹤年就站在姜王身旁。
崇武营多青年子弟,个个血气方刚,这出行的气势扬眉吐气,握着缰绳,内心紧张又畅快。
姜鹤年看着马背上的青年,他入东宫时才只是个少年郎,爪子不够锋利又沉默寡言,身体也不够强壮,除了肌肉就是骨头,还带着满手的茧子。
如今,他骑在马背上,身形挺拔,眉眼锋利,已然是长成了。
姜鹤年看着他远行,叹出一口气,只是他身边少了一个人,东宫就显得更加冷清了。
三月,崇武营顺利与压阙堡的守军会师。
七月,东宫就收到了捷报。
姜朝两万兵马对阵北牧三万骑兵,胜!于林在阵前斩敌一百一十人。
他在边疆每两月都会给姜鹤年寄来一封自己手写的书信。
黄皮纸包着的,只有短短一句。
君安,甚念
只是短短四字,姜鹤年却能从看出许多,身上有伤或是又立了军功,他的雀跃他的情绪都在这些笔法中,于林的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练出来的。
姜鹤年督促前朝,粮草军备都准确无误地运往边疆,阵后有东宫监管,边疆的姜军无后顾之忧。
十月,边疆再传捷报,不过也同时于林被扣押听审,他不听主帅军令,在重兵粮草还没有抵达的时候,自己带兵奇袭北牧粮仓,一把火将姜朝的劣势烧成了优势。
违抗军令,该罚,重创敌军,当赏。
姜鹤年为此在朝堂上应付了那些喋喋不休的王氏朝臣,东宫力挺于林,他在朝上说:“用人则不疑,少年人的血性正是战场上的搏杀之气,王将军为朝廷鞠躬尽瘁,如今老矣,自然不能面面俱到,他有前辈之心自然不会阻碍年轻人勇举,于卿之功,当赏。”
能在敌人优势的情况下,博弈出对方粮草的位置并快准狠出击,正是只有新兵的冲劲儿才能做出的事,朝廷需要这样的后起之秀。
“传孤旨。”
姜王道,“提拔于林为校尉。”
只可惜,远在一方的于林未能听见京城那些为自己说话的声音,一道圣旨到边疆,他顺利升官。
于林奔赴战场已接近一载。
京都落雪了,边疆只会更早,冷得能冻住风沙。
姜鹤年身上裹着狐裘,手中抱着暖炉,驱散了下人,静静地坐在檐下看雪,如他四岁年纪时一般,捷报的书信还放在身侧,昭平公主走进来,她默默拿起书信看了好几眼。
“阿兄,他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半夜时分偷袭狼群的尾巴,最后全身而退。”
姜皖道:“拿着自己脑袋争功名,我都有些佩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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