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这顿喜酒喝不上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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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淡地看她一眼:“宛秋,别再执迷不悟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女童垂下眸子,终于说了话:“娘,你听见了吗?哪怕是作为替身,他也从没爱过你,我们拿了赢钱,以后相依为命好好过日子,你别再念着他了。”
裴隐年瞪大眼睛。
因为女童的声音不再是软软糯糯的小甜音,而是青涩的却十分清晰的男音。
沈椿棠眸眼纯黑,抬起头和高大俊美的男人对视:“侯府不缺钱吧?侯爷能给我们多少?”
裴疆望着这双熟悉的眼睛,不自觉失了神。
沈椿棠厌恶的冷了眼。
她娘甘愿做这个男人的替身,她可不愿意。
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惦记死去的白月光,找了个肖似白月光的外室,将情愫寄托在她身上,整日让外室扮演另一个女人的仪态说话,在替身身上找白月光的影子聊以慰藉。
又在正妻扎破替身面容,捅穿幻梦假面时恍然大悟,踉跄而逃。
沈椿棠觉得贱这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血缘上的父亲。
倘若是她喜欢的人,那便谁也不可能替代。
故事的结局以男人的薄情,女人的泣血终止。
沈椿棠自认为让娘亲看清了现实,他们母子也有了丰厚的银钱离开宁国,能富贵的过完后半生。
那天晚上,娘亲还拉着他的手温柔慈爱地告诉他:“小椿,明日开始,你就剪掉辫子,做回男孩子。”
他高兴极了,以为娘亲终于醒悟了。
然而第二日,当他欢欢喜喜地换上男装,梳上男儿髻,以木簪固定,去找娘亲时,却发现房梁之上垂下了一条白绫。
娘亲即便是死,也死在了离忠勇侯府邸最近的客栈。
她从未想过摆脱替身的身份,她的灵魂被牢牢地禁锢在了一个叫裴疆的男人身边。
离开这个男人,就像没了养分的花,不日便会凋零。
沈椿棠没有哭,她平静地埋葬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并发誓,她这一生,绝不会因为爱一个人沦落至此。
倘若真的有那么个人出现,她会亲手除之。
“沈椿棠,你对邵阗做了什么?”
恍惚之间,沈椿棠似乎听见了莲厌暴怒地喝叫,她努力的想掀起沉重的眼皮,再看一眼那个似乎从来不肯给她个好脸色的少女。
可是失败了。
她能感受到少女冲进来时带入的微风,能嗅到浅淡的花香,能感受她的愤怒……
这大概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感知了。
她这般生气,死后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忘记她,当有人问她最厌恶谁的时候,她还能清楚的回答出她的名字吗?
莲厌冲进来,就看见了一屋的凌乱。
她那孱弱短命的未婚夫嘴角溢血,扶着高几才没倒在地上,看上去气若游丝。
高几上的花瓶碎裂在地,桌子椅子全部挪了位,就连她贴在墙上附庸风雅的山水画,也难逃厄运,露出裂开的墙面。
莲厌疾冲过去扶住邵阗,眉心微蹙:“你没事吧?”
一边给他渡入灵力,生怕他死了。
她方才太焦急,冲进来时只觑见沈椿棠的正面。
这会儿抬眸才发现沈椿棠竟然满身血痕,浑身都像是被什么洞穿了一样,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莲厌震惊地瞪大眼睛,转眸看向邵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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