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碎铁衣抄袭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9页(第2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袁牧城稍稍倾过身,道:“那你瞧,我是闲者吗?”

  江时卿弯着眸子,微笑道:“谁知道呢。”

  袁牧城盯着他看了片刻,倏地笑了一声,转而摸着冰凉的酒坛子说:“这酒,我本以为来了阇城后便尝不到了。”

  眼见那人又喝了起来,江时卿轻声说了一句:“不痛快。”

  袁牧城撤下坛子,问:“什么?”

  江时卿淡淡地说:“瞧你这个将军当得不痛快。”

  袁牧城饶有兴地把手肘搭在桌沿,细细地看着江时卿。

  “说说。”

  “我可不喜欢戳人痛处。”

江时卿撇开了眼。

  “不是要交心吗,你尽管上刀子捅,我不介意。”

  江时卿扫了一眼桌面,抬眸为难道:“嗯……今夜只有酒,没有刀子,怎么办?”

  风把大氅上的绒卷起,那些雪白拥在江时卿的颈边,裹得这人像白如瑞雪的梅,独独凝在一片红色中,素淡柔雅却通体蕴香。

  大约是烈酒煨出了热,袁牧城看着他时总觉得腹中有火在烧,便侧开眼,径自吹着寒风冷静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袁牧城开口说:“御州营前临巴狼部和乌森部,后靠御州城,暄和军时刻披着铁甲,盖的都是捂不暖的‘雪被’,便也靠着这一口铁衣酒取暖。然而烈酒可饮,但需慎饮,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时卿说:“御州营是护着北境的铁甲,亦是御州唯一的一道防线,战事随时都会爆,将士不能倒下。”

  “没错,大伙儿每夜都是撑着眼皮睡的觉,想喝酒喝个痛快,就和解甲归田一样,盼不着。”

袁牧城晃着手里的酒,又往嘴里倒。

  “可阇城内,你也盼不着,醉不了。”

江时卿说。

  袁牧城顿了顿,说:“在御州拼的是你死我活,在阇城玩的是人心鬼蜮,我哪是醉不了,分明是不敢醉。”

  “今夜你敢醉吗?”

江时卿忽然问了一句。

  袁牧城偏过头去看他,说:“今夜你敢杀我吗?”

  “敢,但不会。”

江时卿答得很坦然。

  袁牧城轻轻勾了勾唇角:“你敢杀我?”

  “你也敢杀我,不是吗?”

  袁牧城学着他的语气,答:“敢,但不会。”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曳在风中的梅瓣在周身划过,又起一阵芬芳。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