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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贝思卡 第一章 探险(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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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聂峰和明教授神交已久,初次见面,便觉得一见如故,“好!就等你了。”

教授一语双关,一路和他聊起了行程安排。

进入景区,明教授支开导服,领着他边走边简单介绍:景区管理很严,还好这段时间喀城形势不稳,他们又设法疏通了景区管理人员,把触探仪器等设备工具分拆带进了景区,才探测二圈,果然显示下面确有一条暗道,他们已选好在有大石掩护的一个点上实施开挖,不过暗道很深,好像不是砌成的而是从里面开凿的,所以得想办法切割,所有这一切他们每天都要组织一个庞大的旅游团队作掩护,明教授兴奋的低声说完,神情紧张又得意。

“哇!”

聂峰终于面对着大陵塔,仰起头来,凝视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心中却表达不出丝毫景仰之意,在它脚下,一切赞美之词都苍白无力,一切无所谓的态度都荡然无存,后人看到它时固然震撼,但是当初建造它的人该有何等的魄力、毅力和智力,正所谓一流的技术、一流的组织、一流的构思!简单的讲,大陵塔就是把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垒成一个级建筑,但是是怎么垒的,垒成后又怎么历经数千年而不倒塌,他和明教授探讨过,还是同意古人采取注沙法这种推测:砌一层加满一层沙,一块块石头在沙中翻高垒砌,成功后再把沙抽掉。反正不管怎样,地球上过几千年的完整建筑除了它还有谁,也许这一次人类的文明就是从此而传播开去!

明教授理解他的心情,一直在他身边等他,等他继续往前走时才接着说:“先生,我们不仅应该臣服它的伟大,还要相信它很内在啊!”

聂峰转过头来,他明白明教授说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教授,我更加觉得它不应该只是简单地在此地一等几千年,只为我们来参观的。”

明教授笑了:“所以我现在比你还要好奇和心急啊!”

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时间很紧,因为这事风险很大,我们计划今晚用带消音的大功率设备切割挖掘,如果如愿的话,明天我们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太好了,不过我—”

“不要紧”

明教授明白他的意思,微笑道:“你继续参观,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讨论明天下午行动的细节。”

事到头上,聂峰感到很突然,想退缩,但看着明教授热切的眼睛,他不好意思辜负他的信任,只好说:“谢谢!我叔叔说好安排车子接我回城区,还是明天下午见面好,一切你安排就行。”

“ok!”

明教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聂峰看到不远处一个团队的成员正有的指指点点,有的在拍集合拍照,有的在眺望,旁边还有三二错落的人掩护着,不禁一笑,边走边继续参观。

他不知不觉转了二圈,意犹未尽。这时金乌渐下,微风不兴,巨大的塔面在阳光的辉映下,激出强大的光华和能量,阳光、塔面和周围的沙漠,都被笼罩在厚厚的金色空气里,整个世界为之静穆。聂峰的心灵和身体瞬间拔高、膨胀和升华,何必去研究大陵塔是怎么造成的!何必去研究建造它的目的!数千多年过去了,人类惊动了整个地球,用尽各种资源心力,建造了遍布地球的高楼大厦,但是没有哪一座有它伟大,也许它的存在和出现不过作为标杆在提醒人类:历史已然久远,又有多少存留。

他在犹豫,不想去了,大陵塔如此神圣古老,如果他们的计划得成,恐怕会给盗墓者、猎奇者提供一条捷径,那对保护它很不利。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陷于矛盾之中。

叔叔陪他用的晚餐,“怎么样?有何感想?”

“不虚此行,古人比今人伟大。”

叔叔微笑看他,不说话。“您好像不以为然?”

“不是,谁敢轻视它和它的建造者呢!”

“那您的意思是?”

“奇迹就是奇迹,你既然参观了,感想可以,但生活并非离不开它。”

聂峰虽然觉得叔叔话中隐含着的劝喻似乎正是针对他所行目的,便接着话道:“叔叔,路程如此之近,我还想看看大陵塔的夜景,您有办法吗?”

叔叔看了他一下,有些不解,大概他认为聂峰不该有这种孩子气,难道阳光下看到的不更加清楚吗?这里是文化而不是街市!可是当他看到聂峰满含期望的目光,摇了摇头,起身到旁边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回过来:“今晚不行,得另行再约时间。”

聂峰明白了,明教授的准备很充分细致,在他的内心,希望通过自己制造出一些干扰让本次行动计划暴露,他诚然不想因为自己的想法成功而给大陵塔带来麻烦,而且如叔叔所说的意思:就算是考察,也要由应该考察的人去考察。“那就去看看塔里河的夜景吧。”

他有些失望的对叔叔说,叔叔理解年轻人的精力充沛和思想活泼,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陪他同去,吩咐他早点回来。

按理说现在是雨季,正是塔里河最壮美的时候,但是由于近二年的干旱,塔里河的水位不升反降,虽然隔着夜光,聂峰还是看到它的窘迫,除了中间一条狭窄的黑色水带,二边水草荒地的面积之大,说明它也无法抵抗老天的安排。塔里河绵延千里,中间只取不舍,急急而来,只是为了独自眷顾古老的三角洲部分,它成就了大陵塔,见证了大塔陵,如果说大陵塔真有神力相助而成的话,那么塔里河也一定是神早有此预见而先之手开脚踢的,现在她遇到了麻烦,那么大陵塔呢?他在河边徜徉,很晚才归。

因为一夜纠结,第二天他起床很晚,叔叔已经上班去了。“去就去吧,只要记着分寸就行。”

他拎起小背包,让司机送到了景区门口。明教授已经在等他,告诉他一切顺利,已经成功割开一个方洞,他们进去后的后续事情也都安排妥当。到了现场,照例有一个大的旅游团队控制了地方周围,因为时间紧迫,明教授快做了安排:东西都已准备好了,除了他们二人,再带上一个助手,聂峰随意道:“本来就是试探行动,二个人下去看看就行了。”

他的意思是洞口太狭小,不宜人多,又暗示明教授年纪大了,担心他的体力吃不消,明教授却一脸郑重道:“咱们这次如果成功,必定会有伟大的现,我是从事这一行的,当然不能落下,放心,我肯定跟得上你们!”

接着让人递给他一只紧凑的行李包,里面口罩、面罩、透视眼镜、手套、绳子、手电筒、压缩氧气包、射线防护服、压缩干粮和水,一应俱全,聂峰又从自带小包里掏出自己的面罩放在里面,他看到他们甚至还准备了一只装有几只小老鼠和蛇的口袋。三个人穿好防护服,下去之前,明教授当着聂峰的面对自己的几个心腹交待:“你们轮流在这个点附近守着,我们上来之前会先和你们联系,防止有意外。”

他们打开盖子,拎上一只公鸡,公鸡还活着,如此大家心里就先踏实些。聂峰先下,明教授居中,助手在后,

聂峰的体质好,又受过特训,所以行动很轻松,明教授虽然年纪大,慢是慢,不知是兴奋还是体格好,中途也仅小息了二次,所以没有明显拖后腿。三人互作响应,很是顺利。等他忽然感到体外有凉意,又现头顶灯有散光现象,就停下来提醒了一下,明教授正感艰难,听说前面好像快到了,顿时精神一振,打了个赞赏手势,加快了动作。

如此又向前爬行一小阵,通道到了尽头,洞口也稍稍宽敞,借着头顶灯一看,前面是个石砌的河道,河道的水面距离洞口很深,在洞口的下方,有一只小石船固定着,微微颤动。明教授和明聂峰互换了一下位置,看了地形,助手也抽空检查了袋中的蛇和老鼠,并未现异常,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在聂峰的帮助下,助手下了小石船,拿起船上的小石桨,撑开小船,向前划去,明教授和聂峰听着清脆的划水声,又兴奋又紧张。二个人简单地用手势交流了一阵,都猜想到这个河道肯定是通过沙漠地下河连接到塔里河,既是为了大塔陵里用水方便,也是为了对外交流方便,如此岂不证明了大陵塔内有生命迹象,二人都露出了会心的一笑。不一会儿,助手在对话机中告诉明教授,前面有一个向左的岔口,明教授想了想,让他先划回来,小船又轻松的划到了洞口,明教授和聂峰互看了一眼,在头顶灯的光照下,聂峰看到明教授的脸孔明显比下来阴暗了许多,但二人都是胆子颇大,又见水流浅缓,这一步应该也很顺当,船儿小,三个人恐怕承受不了,再说上面也需要一个人接应,二人商量,聂峰留在上面,教授上也了小船。小船向前划去,在刚才的岔口停了片刻,聂峰调亮头顶灯,看到小船选择了左转的方向。周围又恢复了寂静,他稍稍支起身子仔细打量四周,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除了石壁和水,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声音,向下看去,黑色的水面是安静的,不注意看,几乎不能现它在缓缓流动。他关掉头顶灯,让自己休息一下,明教授会有什么现呢?他猜明教授抢着要下去,究竟是考古学家的天性呢,还是对自己的不放心?应该是后者,他想起下通道时教授对弟子们的交待:只有他出上去信息,才能被认可,如果自己和助手上去而没有他的话,肯定被拒绝,有此一着,河水又没有危险,所以还是放心下去才能对事情有所把握。聂峰心中一哂,这时他心中已没有了探奇的冲动,哪怕教授回来能带给他天大的喜讯,他也宁愿立刻回到阳光下。他拿起对讲机呼叫教授,对讲机没有信号,他的心中咯噔一下,明明刚才还用过的,怎么一下子就没有了信号呢?他不由得不安和焦躁,根据约定,一旦对讲机不能联系,小船马上返回原位,但是他等了很长时间,什么动静也没有,又不敢扯了面罩大呼,四周完全是死寂一片,比荒野中还可怕,他脸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他现在进无所进,退无所退,只有不停的联系,时间一点点过去,恐惧越来越深。也不知等了多久,一声极轻微的响动,惊起了他,他赶紧拧开头顶灯,往洞口一看,吓了一跳,那条小石船又回来了,驳在原来的位置,船上空空如也!聂峰登时吓得血管倒流,全身软,便要晕倒。

这大陵塔还真邪门,看上去好好的,不动声色就让二个人踪影全无,最离奇的是小船竟然会自己归位!聂峰的第一本能反应就是往回撤,一口气爬了小半程才停下,惊魂甫定之下,想想这样回去断然不行,没有了教授,他的弟子们会把自己弄死,这通道里还是安全的,不如再回去看看。他又倒着爬回洞口,调过身来,已是浑身无力,只好先稍作休息。也许在通道里待得久了,想活动一下身子,其实内心想研究一下小船,石壁上刻有抠槽,他试着下了小船,小船和桨的颜色黝黑光滑,触手生凉,石头而已,哪里有什么奇异,但终于不敢驾船前行,又爬上石洞。

他实在累得动不了,只能在这个刚能容得一个人蜷曲坐起的空间里愣,尽管焦躁、后悔,但是想泄一下都不行,他也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他的结局并不比明教授强多少。他打了个盹,浑沌嘈杂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醒,就是这片刻的清醒让他又听到了些许轻微的声响,在这绝对安静的环境里,任何一点声响太敏感了!他立刻凝神倾听,确有声响,不是小船,竟在洞内,他调亮头顶灯看去,几只蛇和老鼠正在地面上快行动,一看也是非常烦躁,看到灯光,又惊慌逃开。他这才想起,也许刚才在洞中来回爬行时,没留意装动物的袋子,它们也不知怎么竟跑了出来。过了一会,小东西们见没有动静又回来,仍然在他身边反复嗅闻、窜来窜去,胆子大的溜过他,到洞口张望,看看不行又退回,反复在那一块地方活动。他心中一动,老鼠和蛇都惯于打洞钻洞,它们聚集在一块地方不停地试探,莫非下面有出口?这个现让他精神一振,他驱散了小动物,自己爬着摸索起来,如同刚才的毫无头绪,这个范围不大的地方没有给他带来希望,他左右上下捶过,下面的声确实不一样,但找来找去、又按又摸,几乎是一寸一寸研究过去的,却毫无收获。他绝望的抬头,面前几对亮晶晶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似在等待,又像嘲笑。他扩大的研究范围,最后又累得不行,回到洞口补充了食物和水,边休息边思想,再后来又下了小船,让身体放松一下。绝望的时候每一次都能现希望,期待的时候一无所得又回到绝望,这就是此刻他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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