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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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好奇:“这是什么花?真好看。”
“不知道,”
莫默摇头:“它好像从我记事起就在那儿了。”
莫兴华从车上下来,乐呵呵的说:“这就是山里长的野花,莫默她姥爷从前是山里的护林员,从山上带了点花籽下来,就种在这儿了。”
说着,莫兴华顺手掐了两朵开的最好的,莫默一支,裴言一支。
“拿着玩儿去吧。莫默你带着小裴去收拾房间,姐妹俩儿一起把炕铺了。”
莫兴华家一共三间房,正房连着厨房,阳光最好,冬天烧炕也最暖和,小时候莫默就和莫兴华一起睡在正房,但后来她年纪大了,可以自己睡了,就住在西边的偏房。
西边偏房的炕小一些,但是睡两个人也够了,裴言把自己的两个大行李箱推进来,累的够呛,直接往炕上一躺。
莫默想叫她起来,炕上还没铺褥子,躺久了容易腰疼,但她看裴言眼底一圈黑影,一看就是火车坐的不习惯,昨晚也没睡好。
算了,让她先歇歇吧。
莫默抱出褥子,脱了鞋跪在炕上铺,她铺完自己这边,挪到裴言旁边:“动一下。”
裴言闭着眼睛,在床上打了个滚,翻到莫默已经铺好褥子的那半边。
莫默任劳任怨的把整张褥子铺完,又叫裴言:“挪回来吧。”
裴言挪到莫默身边,笑嘻嘻的抱住她的胳膊:“好能干呐莫老师,文能做数学,武能铺被子。”
莫默板着脸,像学校里约束学生的班主任:“快下床,把你的两个大箱子打开,衣服都挂进衣柜里,化妆品都放在衣柜旁边的小桌上。”
莫默不化妆,林阳一年四季都很湿润,她甚至连擦脸的护肤品都用不上,但是她知道裴言要用化妆品,所以专门收拾一个小桌子出来,给她放化妆品。
裴言忍着笑敬礼:“遵命,莫老师!”
莫默再也板不住脸了,忍不住笑起来,两个人在刚铺好的床上笑作一团。
裴言的长发在床上铺开,莫默绑着头发的皮筋也在打闹中松掉,短发和长发像两条河流般交织在一起。
屋外传来莫兴华的声音:“小默!小裴!洗手吃饭!”
暑假日常
裴言就这样在大河村住了下来,她跟着莫默一起上山摘果,下河抓鱼,和莫默一起走过细细的田埂,看着莫默最喜欢的火红色的夕阳。
莫兴华招待裴言也十分热情,经常换着花样给她们做好吃的,裴言想着至少给个伙食费,但莫兴华说什么也不收裴言的钱,裴言只好偷偷和莫默密谋着,找一个莫兴华出门不在家的时间,跑到城里的银行把这些钱汇到莫兴华的账户上。
莫兴华家里本来有几亩田地,但是前两年租出去给别人种了,她的主业本就不是种地,而是帮十里八乡的农户修理机器,上到拖拉机,下到电风扇,只要是通电的,她都能修。
每次来活,莫兴华就要早早起床,开上她的小卡车奔赴在乡间道路上,等莫默和裴言起床,就只能看到锅里的馒头和桌上的纸条。
每次看见莫兴华出门的纸条,莫默和裴言就知道,今天该她俩自己做饭了。
好在莫默会用柴火灶,先撕一点草稿纸,用火柴点燃后放进灶里,一边仔细观察,一边轻轻的扇风,等火燃起来,就可以塞柴火了,先塞比较细的小枝,然后再放木头劈成的柴火。
夏日炎炎,东北的气温虽然比林阳低一些,但也热,邻居家的张老太太天天都摇着蒲扇往树荫里躲,莫默生火做饭要在灶台前坐很久,每次额头上都要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裴言看着都觉得热,想自己试试,让莫默歇歇。
“大热天的,你就别往灶台边凑了,我马上就做好,你去拿碗筷等吃吧。”
莫默每次都会这么说,把裴言赶到别处去,自己忙完再把饭菜端上桌。
最让裴言没想到的是,莫默看起来瘦瘦小小,书生气十足,但其实做饭的手艺很不错,而且完全是天赋型选手。
传统的东北菜,什么锅包肉、地三鲜、铁锅炖鱼,莫默都十分拿手,更复杂的粉蒸肉、清炖狮子头、油泼面,莫默也是手到擒来。
莫兴华的做菜手艺就是家常水平,但莫默用农村大铁锅做出来的饭菜,甚至比裴言吃过的某些高级餐厅还要好。
裴言心疼莫默大热天做饭太折磨,就经常提出去外面找家饭馆,每次她一说这话,莫默就会用一种十分严肃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在问,何等人物,竟敢质疑我做菜的水平?
然后当天中午的餐桌上就会出现一道做法复杂、摆盘精致的新菜,从味蕾和视觉的双重角度俘获裴言。
每次裴言对莫默的手艺心服口服后,莫默就会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抬抬下巴:“这附近要是能找出一家饭店做的比我还好吃,我给你表演生吞习题册!”
裴言一边吃一边狂点头:“嗯嗯嗯,你做的最好吃。”
得到这样的答案,莫默才满意的扭过头,那神情比学校月考放榜考了年级第二还要得意。
不过裴言有时候也会好奇:“你怎么会做这么多菜?家里人教的吗?”
“我自己空闲时间研究的,”
莫默说:“做菜能释放压力,不管心里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当作食材丢进锅里,好好吃完一顿合胃口的饭,那些烦心事也就被抛之脑后了。”
但是这位把做菜当解压的“大厨”
只管做饭,不管洗碗,吃了别人的嘴软,裴言只好认命的当起了洗碗工。
院子里有一口压力井,需要一个人不断地压着抽水泵,另外的人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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