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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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有松控制不住情绪,看到这个小男孩她仿佛穿越岁月的长河看到了那个七八岁的自己,一样有着一个这样的母亲,捡垃圾,蓬头垢面,自卑胆小,小男孩和她不同的是,小男孩很深情很爱妈妈,虽然他也介意外人的眼光,可他还是鼓足勇气穿过那些打量甚至鄙夷的目光去照顾她的妈妈,而她不是,她只会躲开她妈妈,会在小朋友们嘲笑她妈妈的时候跑开,然后在小朋友们走后,跳出来指责妈妈让她丢人了,有时甚至会故意在外人面前让妈妈难堪,嘲笑她。
她会赌气不吃她做的饭,会把她洗好的衣服扔到地上,嫌弃她不会洗,没洗干净。
一次次的批评训斥母亲,最后导致妈妈看到她都躲着走,直到去世。
鹿有松越想泪越多,越恨自己,肩膀在克制中抖动着。
林幼娴当做没看到,转身看向另一边,每个人的出身不同,成长环境不同,很难和人做到感同身受,如果安慰起不了作用,就只陪伴着吧。
想起来就哭的事情,一定让她很难过吧。
林幼娴安静地陪了很久,久到夜幕都慢慢降临了下来,路灯都亮起来了。
“陪我去喝一杯吧。”
鹿有松没有转身。
“走。”
林幼娴轻轻地回答。
坐在酒吧临河的座位里,闪烁的霓虹灯照着鹿有松的脸忽明忽暗,眼神黯然,鹿有松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没有说一句话。
林幼娴也没有开口,想到她刚才的举动,她想,应该是和她的父母有关吧,那应该是她的童年往事,看到某一个情景突然大哭,要么是想念要么是懊悔,鹿有松应该是后者吧。
林幼娴懂得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1)。人人都有碰撞不得的心结。
对面坐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搂着个小姑娘,一杯杯地灌女孩喝着酒,女孩始终陪着笑。
“你怎么看这个女孩子?”
林幼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嗯?”
鹿有松还沉浸在回忆的情绪里没有出来,冷不丁地被问话,甩了甩脑海里的回忆,专注地想了想林幼娴的问题,可能喝的有些多了,脑袋有些昏。
“我不了解这个女孩所处的环境,对她来陪酒无法发表看法,也不能说她不自爱吧。”
鹿有松还是有问有答。
“是啊,我们出生的时节不同,成长的土壤不同。我们不了解她,所以无法评判。也许她一个人站在大雾里挣扎过很久,也很迷茫吧。我们无法站在我们自己的角度去批判她,也不要站在现在的角度去批判曾经的自己。”
林幼娴似意有所指。
鹿有松转过头看她。
“人生没什么好后悔的,许多事情就算再给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以当时的心智成熟度和阅历、能力,可能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我们不需要去美化未选择的路和结果。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看到鹿有松看过来,林幼娴转头看向河边,似在说给自己听。
鹿有松听懂了,林幼娴在宽慰她,林幼娴很聪慧,一眼就看出她是悔恨。
鹿有松不是个会去寻找宽慰的人,她清楚知道任何寻求安慰的行为都没用,比如痛哭流涕、远足旅行、花钱买醉,甚至和朋友促膝长谈,这些也许会让你被短暂安慰和温暖到,但生命中最大的敌人,有时就是困在心魔中的自己,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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