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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尚未關閉閥門!」
「警告!警告!——」
陳默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如何操控,手懸在半空中不知該摁下哪個按鈕,但啟動台已經啟動,面前的屏幕閃亮起來,上面標示著數值:「正在下降,度為4節——」
轟然一聲,整個玻璃罩竟然開始往下緩緩沉入。
陳默心底一個咯噔,要是這樣直接下去,她會不會被壓強直接碾碎?
「啊啊啊,壓力調節閥在哪裡啊!啊!」陳默看著面前錶盤上跳躍的紅色警告,整個控制倉基本都被一片象徵著不詳的悽慘紅色給充斥了。
「找到操控書了!」陳默開始臨死抱佛腳,拼命翻閱起來了找到的操控手冊,但那麼一本厚重的書籍,她根本無從下手。
陳默額間都是汗,大口呼吸著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抬頭,看到玻璃倉已經距離上方有五百多米的距離,長袍人站了一圈圍繞著那洞口,奧德用一股凌厲怨憎的視線剜著她,他們雙手虔誠地放在胸口,嘴裡不知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而後,他們圍繞著洞口開始行走,並扔下了一朵白色的雛菊。
陳默:「???」
彈幕也難得沉默了一下。
他們……是在送葬吧?
主持人不要失落,這個玻璃倉作為水晶棺材,也算是厚葬了……
不要說這麼喪氣的話啊!雖然這個玻璃倉已經碎裂了漏氣,而且現在操控按鈕也失靈,連燃料也不足,氧氣好像也見底了,再下降個一千多米估計就會因為壓強炸裂,但至少我們能夠一次性欣賞主持人的多種死法。
陳默:「……」
我謝謝你。
彈幕雖然毒舌,但是一語中的。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眾多死法中選擇一個體面一點的。
但她不想死。
膽小鬼的卡牌只能感知危險,但身處死亡閾值大於危險時,就連本能也無法挽救自己。
人在絕境時越是能激發出自己的潛力,陳默一頁一頁地翻著那本書冊,大腦前所未有地洞明,她很清楚明白自己生來普通,更不可能在關鍵時刻爆發出金手指挽救自己,但若是為了活著,哪怕是微弱地一絲可能性,她也想抓住。
「我們就要死了,」陳默平靜地看著氧氣的數值不斷下降:「能讓我死之前,知道究竟是什麼在我身體裡嗎?」
左手並未有任何的動靜,陳默回想到了自己多次察覺到入侵時,都是遭遇到逼命地危機之刻,平日裡,左手都不曾有過自己獨立的意識。
難道只能在死到臨頭才能衝破什麼桎梏嗎?
陳默閉上眼,試探讓自己全力集中精神沉入意識之海中,但左手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她一連呼喚了多次,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只想著依賴他人只會造成自己的懦弱,這是她的身體,本就應當她來做主。
一個寄生在她體內的玩意,憑什麼要讓她將自己逼到生死關頭?
陳默扯下袖子,拿出來了多僧的那把刀。
她以決然的態度將刀抵在了那片凸起來的紅色五官的傷痕上,閉上眼往下狠厲一刺。
幾乎是在同時,她的耳旁傳來了一陣刺啦刺啦的電流聲,節目組提示音斷斷續續出現:「——嗶——信號不良——正在重連結——刺啦——」
她的右手被左手反手握住,狠拽的力量將她帶著往後推了幾步,整個人被撞在了後面的玻璃倉上,左手力量之大,將她死死地釘住,她動彈不得,但臉上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這下不裝了?」
回應她的話是手腕一擊,刀輕易被甩飛了出去。
乾淨利落的動作,讓她甚至一度仿佛看到了在幻境之中的拽著她的高大身形。
這個傢伙,好像生氣了。
她感覺自己被匝得喘不過氣來,忍著疼陳懇說道:「你既然救過我,想必我對你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價值,我死了,你應該也會受到影響,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力道微微減輕了一點。
陳默不知他為何無法與自己直接溝通,但讓步就說明是有談判的空間,陳默貼心地將遇到的困境與他說明,末了不忘加了一句:「如果你也沒有辦法,那就請你早點從我身體裡出來,我不想和一個陌生男人死在一起,以免別人說我們是殉情。」
左手:「……」
左手自己抬起來,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地將說明書拿了起來,將她拉拽著來到了操控台,用筆寫下了一行字。
「用你最快的度翻頁。」
陳默:「?」
陳默不敢大意地快照做。
鄧登登看著一陣一陣跳躍的直播屏幕,探出腦袋:「艾薇姐,基地的信號不好用嗎?」
但艾薇坐著的位置並未有人,鄧登登愣了一下慌張地將頭想縮回去,但轉頭就對上了另一位同事笑眯眯的眼神:「艾薇昨天就走了,她沒給你說嗎?」
鄧登登猝不及防被人搭話,她眼神緊張地縮了一下,猛逃了回去,因為過度反應狠狠撞到了桌角,頓時疼得眼淚都飈了出去。
同事被她嚇了一跳:「哎呀你沒事吧!」
鄧登登蜷縮在黑暗裡不敢作聲,而後看到帘子一瞬間光線閃過,一個消毒水和紗布被推到了她的面前,同事的聲音傳了進來:「她託付我們照顧你,你不要害怕,她只是去巴比斯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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