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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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石头打的洗衣台边刹车,陶汀然即便有做防备,也不轻不重地在这个叫周其律的男生背上撞了一下。
瞬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灵敏到像失了灵的嗅觉忽地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薄荷与青橙撵合的独特气味。
似乎是周其律身上散发出来的。
没等陶汀然确定,周其律长腿蹬下车腿架,朝弄堂后跑去。
“晕车了?”
一个大婶看陶汀然还愣车上,拿着蒲扇给陶汀然扇风,“你是谁家的孩儿?”
陶汀然回神,他也没想到和周其律巧到这个程度,直接坐到家门口,进弄堂里就到。
他看了眼大婶,下车,报爷爷的名,“陶宏江。”
“陶宏江的孙子?”
大婶摇扇子的手一顿,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几眼,“哎哟”
一声,“都长这么大了,快回去看看吧,你爷爷被周哑巴砍啦。”
到奶奶家第一晚堪称混乱,奶奶没来得及多招呼陶汀然几句话,就跟着爷爷上救护车去了医院。
周其律和他爸一起去了派出所,当天晚上没回来。
周哑巴是聋哑人,聋得不彻底,但哑是真的哑。他家是恙塘为数不多的低保户,家里只有年近五十的哑巴和他还未成年的儿子。
周其律也有问题,右耳听力受损。他生下来的时候不这样,后来七八岁那段时间,不知怎么就聋了一只耳朵,村里人问他,他也不说。
今天陶宏江之所以被砍,也正是因为哪壶不开提哪壶,和村里人聊起哑巴老婆给他戴绿帽子才有了周其律这个儿子的闲话。
陶宏江说这话时,哑巴背着背篓准备去地里搬玉米,但凡陶宏江声音小一些他都不一定能听见。
偏偏对方是出了名的大嗓门,让人听见了不但不收敛,反而调侃哑巴知不知道周其律的亲爹是谁。
背篓里的刀是用来砍玉米梗,到时晒干好背回家当柴烧的,就因为陶宏江自以为是的玩笑,那刀落在了他的身上。
刀背砸在后脑勺,哑巴虽收着力,但当时也是瞬间血流涌注。
说来说去这事也怪不了别人动手,奶奶在电话里连叹了两口气,大概是爷爷情况稳定下来了,分神嘱咐陶汀然记得自己热饭菜吃。
“嗯。”
陶汀然嘴上应着,实际没打算吃晚饭。
以为到奶奶这儿会安心一点,没想到面对的依然是一地鸡毛。
陶汀然七岁前都是奶奶带大,上小学后跟着爸妈生活,准确来说也不是跟着爸妈,而是寄宿在班主任家。
能住校之后,就一直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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