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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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刘问月相视而笑。
许多年的隔阂消散在一瞬间,好似我们从未割席过。
“公主可真会挑日子,我生辰过了你才大驾光临。”
刘问月挥挥手,一群人冲进相府开始搬东西。
“听说你休夫之喜,这不是找人来帮你搬嫁妆吗?”
她一抖手,长长的卷轴拖到地上还叠了几层褶皱。
“你这嫁妆单子我都带来了,待会儿搬一个划一个,少一个赔十个。”
原本被拖去天牢吓到失声的老夫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挣脱两边钳制的人,横在相府门口。
“不许搬!公主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今日谁敢动相府的一草一木,我就撞死在这儿!你们还敢草菅人命,强抢不成?”
相府的人做事,总是一敲二打三威胁的。
如今敲到刘问月这混世魔王头子身上……
算她会挑。
“嗨呀!别人就是这么一说,竟然还真的有人信?那我花光运气投的胎算什么?
“要撞早点撞,那谁,找个仵作再抬副棺材来。
“争取这边死,那边马上就能验尸入殓装盒抬走,今儿就给你把殡出了,黄土一埋,人间少一祸害。”
刘问月命人将她绑在椅子上,墩在相府门口,每每抬出一箱东西,便在她面前清点唱和,仔仔细细展示。
看着入了相府就等同入了她口袋的金珠银宝就这么往外拿,简直比剜心还痛。
她想闭上眼不去看,有专人为她撑开眼皮。
她心痛到几欲昏厥,有大夫守在旁边拿粗钝的银针扎她的人中。
前世我无数次被她以孝道倾轧,她认定盈辞才是她的正经儿媳,却要我履行做儿媳的责任。
那时我已并非从前事事周全的扶瑶,只将那双狗男女当作毕生之敌,却忽视了一旁的魍魉。
她搜罗了我不少把柄,整日敲打恐吓。
虽有叔伯们时常叫婶母伯母们来看我,她不敢将家法上太阴毒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但暗里折磨人的惩罚,却一点也不少。
最常叫我去跪祠堂,外人都说她仁善,只罚我忏悔,不至于在身体上受苦楚。
却不知我跪的那块垫子的棉里,掺着细碎的鹅卵石。
又寒又硬,刚跪上倒还能忍受,随着棉花被压实,石头便开始硌人,不到一刻钟便起淤青,跪久了更是肉里生脓生腐,外人还道我矫情。
若不如此,那佛口蛇心的老妇,便要将证据移送衙门,罪追三代,让我父亲从帝荫的陪葬陵寝中移坟至乡野。
如今想想,这样粗陋的网,为何能困住我?
我就算再昏头,也不至于被这样轻易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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