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求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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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求救
来到品香居后,江云芳焦急地拉着刘掌柜,刚想说话,就被刘掌柜给打断了,示意她先别着急,进去再说。
江云芳扭头一看,此时大堂里正好坐了许多客人,顿时脸颊一热,红到了耳根,忙不迭害臊地垂下头跟着刘掌柜进了内堂。
避开了客人们的目光,江云芳才恢复了镇定,俯身盈盈一拜,泫然欲泣地看着刘掌柜道:“给掌柜的请安了!”
看到江云芳这神情,刘掌柜有些糊涂了,连忙伸手虚扶:“江大姑娘请起!不知江大姑娘前来所为何事?怎这副憔悴面容?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江云芳抽出衣祍上扣着的手绢,轻轻在眼角拭泪,哽咽着说:“我家、我家四妹,被抓到县衙里去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刘钱震惊地张大了嘴,见江云芳已控制不住哭起来了,知道她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便把目光转向王仁。
只见王仁无奈地摇头叹息,语气很是沉重:“今日一大早,江四妹就让我再进一次大虫山,后来不是把猎物送您这来了么?她交代清楚了事儿,就去了她家刚买的地皮上监工建新房。原本这该是我的活,可是那会儿我正忙着去送野物,她就自己去了。没想到,我才刚回村,就听到乡亲们议论,说江四妹惹了官司,在那工地上和好多人争吵不休。”
王仁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渐渐平复下来的江云芳,舔了下干燥的唇瓣:“我就直接去工地上看看情况了,正巧那时有两名官差也到了岔道口,还有村长也赶来了,就一道去了。谁知,刚到那儿就听到江四妹在与好一伙儿人在争执,大抵上就是有人跑到工地上说江家白白占了他家的地,可江四妹分明是付过银子的,还有村长作保,去衙门立了文书,只是还没批复下来而已。那帮人就硬是不松口,就是一口咬定是江四妹勾结村长强占了他们的地,地契还在他们手中,根本就没有去官府备案。双方一时僵持不下,偏偏那时村长又不知道怎么了,说不出什么有利的证据,官差没办法,就只好把江四妹给捉拿归案,等候过堂审理了。”
这一番话下来,不但刘掌柜的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江云芳也明白了,她们果然是中了某些人的奸计!还被讹上了!
江云芳愤恨不已地甩了手绢,恨声道:“果然是仙人跳!先是唬着我们买下那地,拿了钱转眼就不认人!还故意不去官府备案,反倒诬陷四妹强占土地!实在是太过分了!到底是谁这么恶毒?竟然想要置四妹于死地?”
说着就急迫地想出门找那帮卖地给她们的人,想让他们赶紧撤诉。
事情哪里就有江云芳想的那么简单?刘钱连忙伸手止住江云芳,让她先不要冲动。捋了下胡须,微眯了双眼冷声道:“看来他们是蓄谋已久!设下此局的人真可谓心思缜密,环环相扣,让江四娘子这样精明的人都百口莫辩,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此事果然是棘手的很!对方显然早就看破了江四娘子会买下地皮,所以才顺势设下这连环扣,让江四娘子自己心甘情愿地入瓮,此手段可谓厉害至极!”
“那该怎么办才好?”
一听刘钱都说这事儿棘手,江云芳更是慌乱了,垂着头在堂屋里直打转转,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王仁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瞥眼看见江云芳六神无主的样子,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嘴巴张张合合了好机会也憋不出半个字来。
刘钱垂头背着手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停住脚步,说道:“你们先在此候着,我去一趟衙门看看情况,不过一般像这样刚抓进去的案犯,亲属是不能去探监的,必须等到过了公堂一审后,才可以递状子请求县老爷同意探监。所以,这会儿你们去,肯定是会被赶出来的。”
江云芳随即愤怒地点头:“是啊是啊!刚才我们去县衙门口,他们就是拦着不让我们进去,还说什么要我先请状师写状子,递了状子再等消息,县老爷批准了才可以去探望四妹。可是我们等不了,四妹更等不了啊!那、那种地方,岂是四妹能去的?多呆一天那都得多遭一天的罪啊!我实在是不敢想象,四妹会有多害怕!”
说着又扯出手绢掩面哭泣,身子都不住地打摆。
王仁看不过去,咬牙撇开所谓的礼数,就冲上前扶住江云芳,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刘钱虽不甚赞同,却也没说什么,只道是事急从权。随即,刘钱便嘱咐赵婶好生照顾江云芳,从账上支取了二百两银子,稍稍顿了一下,又拧着眉心叹了一口气,便带着银子与王仁一同赶往县衙。
此时已夜幕降临,街道两旁都亮起了烛火,明明灭灭的烛光投射到熙熙攘攘的行人身上,氤氲出神秘的气氛。摆摊的小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或背着篓或推着车,皆是行色匆匆地赶路。应州府宵禁时间是在亥时,此时方才戌时四更,所以街上还有许多行人往来各处酒楼商铺。
王仁虽时常出门,却很少在晚上来县城,所以看到仍旧如此热闹的街市,就觉得特别震惊,不住地四处张望。刘钱淡淡一笑,指着那些商铺说:“这里是县城最为繁华的地段,所以到晚上也还是很热闹,不过城南那边就冷清多了!毕竟这里是城北,靠近富人区的地段,自然是要热闹许多的。”
“富人区?此处居住的都是富贵人家吗?”
刘钱点点头:“是啊,这里是县城治安最严谨的区域,有八成以上的富人家都是在此处建宅居住的,所以才被称为富人区。不过这只是大家浑说的叫法,正经名字却是朱雀街。”
王仁了然地点点头,却又突然想到刘掌柜也是个富贵人家了,便又问:“哦——那刘掌柜家也是在这儿么?”
刘钱捋着胡须笑道:“不,我家不住这,这条朱雀街,住的可都是些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像我这样的小商人,哪里还有这等福气!”
王仁却是不解了,挠着头暗想,刘掌柜都这么有钱,开着品香居这么好的酒楼,竟然也没资格住在这“富人区”
吗?不过,他们谈论的话题本就是些市井闲话,他也就没再深究。
少顷,他们终于走到县衙门口,两尊威武的石狮在夜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威严肃穆,那整齐站在门口守卫的官差也已经换了一拨人,王仁有些怯了,情不自禁地躲到刘钱身后。刘钱也不戳破,就领着他走过去,果然有官差上前拦截。刘钱便从袖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到其中一个官差手中,笑道:“请官爷通融,小人是来找县太爷的!多有叨扰了,这点小意思孝敬孝敬官爷,辛苦了!还请官爷给个面子通报一声。”
那官差左右顾看,便拉着同伴走开,还转头喝道:“先在那站着哈!”
然后就捏着那锭银角子低声道:“看!足足有五两呢!要不咱就放他进去?”
另一名官差警惕地扭头查看,见无人看到,才压着嗓音说道:“老爷才刚审了那小娘子,这会儿困倦的很,咱去打扰老爷会不会不太好?而且……”
随即扭头看了一眼刘钱,“而且那人好像是品香居的掌柜,前几日我跟着老爷去过一次,也沾了点儿光,刘掌柜这么晚来求见老爷,可见是有急事。”
“既是如此,咱就冒一次险,去通禀一声?左右都有这五两银子呢!老爷是个明白人,说不定就不怪罪咱了!”
两人叽叽咕咕讨论了一会儿,终于敲定了主意,才轻咳几声敛了神色,走回到原地对刘钱说:“我们哥俩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进去通禀一声,不过我可不肯定老爷会见你啊!老爷方才审了案子,累着呢!这会儿不定都歇下了。我可是冒着被老爷责罚的危险去的,若是老爷不愿见你,可别再怪我了啊!”
刘钱慌忙躬身作揖:“不敢不敢!有劳官爷了!”
那官差得了好处,织染不会再怠慢了刘钱,交代了几句,就转身进了县衙。
县老爷如今就住在县衙后面,为了表现出兢兢业业的样子,还真就从未在外头置办宅院,就连夫人的嫁妆铺子,也是交由娘家人暂为打理。如此以来,县太爷的清正名声就更加响亮了!
然而,谁也不知道,人人眼中清正廉明一身正气的县令章舟,此时却正躺在软玉温香的小妾怀里,极尽奢靡,尽情享受着美人恩,一听底下人说有人求见,便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喝道:“何人求见啊?这么大晚上的,有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吗?非得赶在晚上!老爷我正忙着呢!让他明日再来!”
门外的官差纠结地皱吧着脸:“老爷,来人是品香居的刘掌柜,您还是见见吧!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等着老爷您裁断呢!若是误了事儿,于老爷的名声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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