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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扔垃圾回来,沈轻也没再说什么,剩下的那瓶酒就那么放在桌上,他出去扔了自己的空酒瓶,然后回来上床躺下,侧脸贴枕头上,看着江箫在底下来回忙活。
宿舍门来回开关了几次,江箫拿着笤帚簸箕和墩布进进出出,又是扫地又是墩地,柜子上堆得乱的零食箱子被重整理,下床边桌上摆的四个人的水杯小碗和他们几个的英语课本,也被江箫收拾齐整,夹道缝隙里的灰尘也被清理出来,抬笤帚锉垃圾,动作娴熟的,像是重复了千万遍。
门后边贴的值日表其实早就作废,6o9最小的就是幺鸡,还没成年的小崽子,做事说话没头没脑的指望不上,老二老三富家子弟,从小金银堆保姆堆里被侍候出来的,潜意识里也不会“打扫卫生”
这种无聊又没用的事,整个麻将四人组,只有他哥,这个打小就怀着一腔怨恨、把自己从家硬生生割裂出去的人,长久过着时刻要和别人协调打交道的群居生活。
他哥骨子里是和他一样的人,冷漠,孤独,没人情味,长久缺爱的人长到最后,也根本不再需要谁施舍的爱,他哥恨了这么年,有些心思,比他还要重。可他哥对自己够狠。他渴望亲情,却远离了家,他讨厌喧杂,却一头扎进了人群。他哥的兄弟朋友不计其数,尽管他哥是一个对情谊看得很淡的人。
他哥总能将自己的一切都打理好,一个人兼顾所有,一个人,就做到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仰望他、追随他,一个人,就把自己的人生过的像是开了挂一样闪闪光,然后活成一个和他完全相反的人。
他哥舍弃了那么多东西才走到今天,他哥怎么可能不恨他?
他哥这么恨他,又叫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杯子里的水我没喝,”
沈轻临睡前,朝在下面又开始掏出书做题的人说:“下午你带走吧。”
“不用,”
江箫掀着书页,余光瞥了眼桌上的保温杯,然后落到旁边的黑色塑料杯:“天热,我用你的装凉水。”
“随你,”
沈轻躺回去闭上眼:“那你杯子我就先拿着了。”
江箫偏头看了眼床上,然后低头写题:“喜欢保温杯,我送你一个。”
“我的杯子挺好的。”
沈轻说。
“华联周年庆典活动扫码赠的杯子,”
江箫嘲讽道:“三年了你竟然还没用坏。”
“我的铅盒都是六年级的,”
沈轻说:“你有意见?”
“左右两个机器猫的那个?”
“嗯。”
“还没脱锈?”
“还没坏。”
“沈轻,”
江箫有点无语:“你有恋旧癖吗?”
“懒得换。”
“我给你买的。”
“我给你链接。”
沈轻立刻翻身去拔线拿手机。
江箫:“……”
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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