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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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那两个不知怎么混进来的别组组员格格不入:一个是生面孔,长得挺俊,往这一大帮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堆儿里一杵,有如鸡棚里开屏臭显摆的公孔雀,分外扎眼,瞬间就拉满了仇恨值。
这孔雀也不知道是哪里塞进来的关系户,这种时候摆出一副优哉游哉打酱油水经验的样子,甚至大腿翘二腿,闭眼打起盹儿,在一众忧国忧民的老人面前,浑身上下写满欠收拾三个大字。
另一个则是大家的老熟人——天字一号那位倒霉催的陆组长,由此推测,二百五公孔雀应该就是天字一号新招的组员,也不知道这只孔雀的八字有多硬,能在陆惊风天煞孤星的命格影响下挺多久。
天玄一号两位组长水火不容的传闻几乎板上钉钉,底下的人也跟着互相瞧不上眼,所以这会儿满屋子人基本都把陆惊风当成背景板,没人上来寒暄套近乎。
陆惊风以多一分太过少一分太敷衍的标准假笑一一回应时不时飘过来的各路目光,并伸出笔杆子捅了捅身边顽劣不堪的下属,后者掀起眼皮,飘来一个别闹的宠溺眼神,夺过那根作乱的钢笔,合上笔盖,直接拉开领口丢进去,挑衅地一挑眉,歪头继续睡。
被缴了武器还没法探手去拿的陆惊风:“……”
没人注意到二人之间暧昧的小动作,因为会议桌上摆着的座机终于在左等右等也不来的焦虑中响起了!所有人的目光噌地一下,从四面八方聚焦到那部震动着的暗红色电话上。
清脆的铃声只维持了两秒,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拎起话筒,按下免提。
“喂?”
费天诚的嗓音因为抽烟过多,变得嘶哑嘲哳,“搜到了吗?”
电话里传出的音色很熟悉,是刑警支队支队长张祺,他带来的消息令所有人大失所望:“没有,头发、血液、唾液,什么都没有。”
费天诚一拍桌子,吼道:“怎么可能!那可是他住了十年的家啊!头发没有,一件旧衣服总有吧?”
“咳,别提了!陈景福的爱人有洁癖,每天都会用消毒液进行全面彻底的大扫除,别说一根头发了,他妈的连个可供采集的指印儿都没有!”
张祺带着兄弟,揣着放大镜搜了半天无功而返,颓丧得直骂娘,“说是睹物思人太难受,就把老公儿子留下的东西能卖的卖能烧的烧了,眼不见为净,要重新开始崭新的生活!老子真他妈的信了邪,这婶子是故意的吧!是为了防我们,留着一手呢吧!”
结果已出,多说无益,费天诚揉揉眉心,撂了电话。
“没有近身物品,追踪阵使不了。”
陆惊风挺直了腰板,看向费天诚,“你的罗网卦呢?”
费天诚摇头:“无依无凭,罗网卦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无法定位。”
场面陷入僵持。
咔哒一声轻响,不知是谁率先点着了烟。
何以解忧,唯有抽烟!
于是咔哒咔哒一连串火机声,会议室里不出三分钟,俨然成了吞云吐雾、烟雾缭绕的大型聚众“溜冰”
现场。
陆惊风低头弹了弹烟灰,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了眼睛,他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搜刮着这两年自学的禁术里,有没有哪一样能用来定位追踪。
正当他苦思无果时,全程蛰伏的林大少动了,他像是大梦初醒般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眯起朦胧睡眼。
几个看他不爽很久了的玄字一号组员立马投来“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逼王,好欠扁好想揍他”
的眼神,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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