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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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修远从医院出来时，外面漫天大雪。

旁边有个男人正在抽烟，许修远走过去礼貌地开口：“你好，请问你的烟能给我一根吗？”

男人没犹豫抽了一根给他：“生病了吧？什么病？”

许修远28年来没抽过烟，第一口就被呛出了眼泪：“胃癌，晚期。”

说完，他又笑了笑：“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刚说完，他的鼻间就流出一股温热。

生病以来他就开始频繁地流鼻血，他已经形成本能，熟练地掏出了纸巾擦掉。

止住鼻血后，烟已经燃尽了大半。

他红着眼颤抖地将烟掐灭，又拢紧外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

真巧，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过年。

想着，他拨通了蒋雨柠的电话。

手机亮了又灭，不知道打到第几遍，对面才接起：“有什么事？”

蒋雨柠的语气听起来颇有些不耐烦。

许修远假装没听出来，轻声问她：“你很久没回家了，晚上回来吃饭吧，我包饺子。”

蒋雨柠是北方人，一到年节就爱吃饺子。

可算起来，他们已经三年没在一起包过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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