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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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泽的手紧了又紧，眼底酝着氤氲的水雾，一点点抽出了衣袖。

“你的伤很重，不能耽误。”

裴知瑜眸中的光一点点淡下去，苍白的脸上泛着无法掩饰的落寞，看着江越泽的背影一点点远去。

江越泽煎好药端进来的时候，裴知瑜已经精神不济睡了过去，一张脸苍白到病态。

他放下碗坐在塌边，就着昏黄的烛火，看着裴知瑜微蹙的眉眼出神了很久。

“若是梦中的一切才是真实，那该有多好……”

裴知瑜病中的精神不好，一日里昏睡的时间居多，只是每每醒来都在找江越泽的身影。

如此修养了半个月，福宁县难捱的冬日也即将度过，江越泽最后一次为她煎了一碗药。

“你的箭伤已几无大碍，只是仍需要注意，明日我就不会再来了。”

裴知瑜双唇微张，只觉心里倏地一空，却说不出一句挽留。

江越泽已经不会为她驻足停留了。

“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那样了吗？”

话一出口，裴知瑜就后悔了，眼底充斥着无尽的愧色。

“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不是吗？”

江越泽嗤笑一声，瞬时红了眼眶。

“我每每看到你，一闭眼想到的都是我从前的痛苦，这都是拜谁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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