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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备马车！”

程老一边整理身上的官服，一边对管家说道，“另外，你亲自去沈府，将西苑生的事告知沈嘉，让他……看着办。”

  “奴才知道了。”

管家看外头这天气，又给主子拿来了大氅，“天寒地冻的，您多穿点。”

  “不用。”

程老拒绝了管家的好意，“大臣们都在雪地里跪在，老夫身为辅，自当与他们一同受着。”

  管家暗叹一口气，远远的目送主子上了马车，向西苑方向驶去。

  随后，他也骑上马，朝沈嘉的府邸方向，一路疾行。

  第6o章折桂令（五）

  西苑宫门外，众臣群情激奋，有哭的，有吵的，有骂的，虽然寒风凛冽，但臣子们的热情并不减。

  在吵闹声中，一辆马车悄然而至。程老从温暖的马车上走出来，一脚踩在积了一层薄薄白雪的地面上，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他看向围堵在宫门口请愿的同僚们，心中暗叹一口气。随后大步上前，走到最前方，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见辅大人终于露面了，跪请的官员们全部噤声，一个个抬头注视着程老，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只听程辅清了清嗓子，在寒风中高声道：“诸位，你们这是要，逼宫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很多人都是受到了鼓动，不明不白的跟着张次辅来此，从未想过逼宫造反。

  罪魁祸的张旭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咬牙否认，“程辅，我们不过是请陛下下旨，抓捕沈嘉。辅说什么逼宫，下官万万不敢。”

  “呵呵。”

程老冷冷一笑，“好，老夫暂不提逼宫，且说沈嘉之事吧。都察院不是抓了个举子，可审出什么口供？”

  都察院的官员们自然也跪在此地，见老问，所有人都望向了都察院左都御史。

  左都御史只好硬着头皮答老话：“下官……并未审出。不过有住在状元楼的举子作证，曾亲眼见过沈嘉和举子杜涣私会。”

  “举子之间互相陷害，也不是没有的。”

程老说道，“你的人证不可靠。”

  左都御史闻言，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反驳。

  “所以，才需要沈老去都察院自证清白。”

张旭接话道。

  程老以前没有防范过张旭，现在得知他和陛下的亲弟弟勾结，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有理会张旭的话，继续对同僚们喊话道：“诸位，在科举案前，陛下早已交代过老夫，今科主考官为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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