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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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鱼们族群里的传闻中，这是海神对同类相食者降下的惩罚。

在达尔西流浪的过程中，也同样遇到过满脸鳞片的食人鱼，不过他运气还算好，那条人鱼并没有同伴，所以虽然受了一些伤，但是达尔西最后还是成功的从他手里逃了出去。

——

那一年珈柏尔的族群就是被一个食人鱼的族群盯上了，原本以为依旧和过去一样只是零散几条食人鱼，成不了气候，但是没有想到，这些食人鱼在没有看见的角落里，早已经聚集成了族群。

正常来说，每个族群里每一次发现后驱逐的食人鱼并不会有几条，再加上不再认可他们族人身份之后，一般都会尽整个族群的力量去追杀这些食人鱼，所以导致食人鱼们都是分散在各个海域，躲藏着活下去。

但是也有可能是从人鱼存在以来就一直在不断的驱逐食人鱼，导致外界流浪的食人鱼数量超过了他们的预计，在近几十年抱团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不小的族群，却并不被其他人鱼族群所知。

而人鱼们对他们的了解还停留在食人鱼都是分散在各个海域的印象，因为人鱼的族群并不会互相攻击，相反的，进行巡回活动的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其他人鱼族群通婚交流，所以人鱼的不同族群之间的关系基本上都算得上是友好了。

在此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两个人鱼族群之间发生战斗的情况。

所以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同族袭击时，在面对几乎倾巢而出的食人鱼族群，珈柏尔的族群有些措手不及，落了下风。

达尔西听珈柏尔说起，大概有了印象，几年前那时候他年纪还比较小，父母在给他带来食物时提过几句，有一个人鱼族群因为受到了食人鱼族群的袭击，伤亡惨重。

因为是第一次知道有食人鱼聚集成了族群，所以达尔西记得父母提过很多次，还告诫自己，不要轻易接近陌生的人鱼。

但是达尔西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和珈柏尔的族群联想到一起，直到现在珈柏尔主动对他提起。

“原本族人们对陌生的流浪人鱼还是很友好的。”

珈柏尔说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叹了口气，想起了以前那个热心的族群，但是在这次之后，族群里的人鱼们就对外来人鱼的态度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珈柏尔看见了关于达尔西的未来，很大概率在第一次见到达尔西的时候，他就会把达尔西驱逐出去。

在那一场战斗中，珈柏尔失去了他的父母，族群失去了首领和至少三分子一的战斗力，以一种惨胜的姿态把那群食人鱼赶了出去。

后来的故事，珈柏尔不用细说达尔西也猜得到，失去了首领的需要选拔新的首领，最后刚成年不久的珈柏尔被推了上来。

他带着剩余的族人把在战斗中失散的族人们找了回来，更多年长一些的人鱼以自己战斗经验丰富的理由把这些年轻的人鱼挡在自己后方，所以后来珈柏尔只能和仅存的一小部分长辈们复原族群巡回的路线，在修养生息的同时，也在努力训练族群里的战斗力，并且还在不停的寻找那个食人鱼族群的痕迹。

只可惜在那一年受到珈柏尔他们族群重创之后，那个食人鱼族群也畏首畏尾的开始躲藏起来。

珈柏尔给达尔西看自己靠近胸口那边的一道伤疤:“这是那一年留下来的。”

原本珈柏尔被安排在护送未成年人鱼的那一队，但是他最后留在了现场，最后留下了这样一道伤口。

达尔西侧着头，认真的看着珈柏尔，直到现在，在说起当年的那个食人鱼族群时，珈柏尔眼中都还有深深的恨意。

“当时只杀死了他们中的一半。”

珈柏尔的目光看着远处，“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带着族人们找到剩下的那一半。”

达尔西握住他的手，安慰珈柏尔:“会有这一天的。”

——

还要操心过段时间族群迁徙的珈柏尔并没有在达尔西这里停留多久，又待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

在珈柏尔离开之后，达尔西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也离开巢穴，去了自己常去的一片区域觅食。

在回来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达尔西总觉得身后有一道视线跟着，达尔西顿了顿，身体往旁边的礁石处靠的更近一些，往前游了一小段之后，猛地回过头，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珊瑚丛里一条小鱼慢吞吞的游了出来，吐了一个泡泡之后又慢慢的游了回去。

没有发现异常的达尔西狐疑的回过头，但是身体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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