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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吃过了?”
孙竟成反问。
周渔去厨房给他煮了碗白面,烫了两片青菜,舀了勺瓦罐里面炖烂的汤汁和肉,撒了一撮碎芫荽,滴了两滴辣椒油,再煎了个焦黄的荷包蛋趴上面,端去了外面的餐桌上。
路上来回倒车把孙竟成饿坏了,挑起面,大快朵颐地吃。
孙竟成的胃被养刁了,如今吃不得外面的饭,嫌味儿太重。吃完他准备把碗放洗碗机,被周渔制止,接过自己洗。
孙竟成想了个好主意,“回头我多买套餐具,我们可以攒一天集中洗一回……”
话没完,周渔看傻帽似的看他,孙竟成耸耸肩,“我觉得这主意棒呆了!衣服能攒一桶洗,餐具为什么不能?”
周渔没理他,埋头洗砂锅和煮面锅,洗完清理油烟机,又收拾料理台,随后拖地关厨房门。
孙竟成又有主意了,“晚上煮完饭什么都不管,等第二天早上煮好早餐,积赞一块全给小时工做。
……
反正不管怎么说,孙竟成都是不会干家务的。他日常手部很注意保养,早晚都要涂手霜。
“全世界就你高贵。”
周渔回他。
这时孙母打来电话,说夜里冷,别让柯宇来回跑了,写完作业直接在婚房歇了,反正第二天是周末,要他继续在家里静心复习。
孙竟成挂了电话,朝周渔说:“妈说诊所太吵了,要柯宇在我们这住下,明天继续复习。”
周渔给偏卧换了床品,交待埋头复习的柯宇早些睡。这边生源多,且省内的大学又少,能消化的学生有限,所以高考异常残酷,学生复习到晚上十一点都是常态。
主卧的卫生间里孙竟成在放水,他要泡澡。冬天再冷,他都不愿去澡堂子或水会。周渔立在那刷牙,镜子里看了他,他盯着浴缸,不知是在冥想还是思忖。
周渔洗漱完出去,孙竟成摸摸浴缸里的水,脱着衣服问:“柯宇什么时候期末考?”
“下下周二。”
周渔涂着护肤品,“还有十天。”
涂完坐在化妆镜前犹豫半天,过去衣柜又抱出了一床被子。
自从一个月前提出离婚,俩人就默契地分房了,自然也没做过。分房后孙竟成不是睡偏卧就是区,今晚柯宇在,也自然不好分开睡。
周渔刚躺被窝,孙竟成就习惯性地在浴室喊,要她帮忙搓背。周渔过去戴上搓澡巾,孙竟成从浴缸里出来,距墙面有半米站好,双手撑着墙面,弓着背,摆好姿势要她搓。
周渔搓着说着脏死了,背上的灰一绺一绺,扑簌簌地往下掉。她搓下一大绺捏给他看,他闭眼不看,说她背上灰也一样。谁身上的灰都一样。
“你上回搓背是什么时候?”
周渔问。
“一个月前。”
……
周渔忽然笑出声,觉得太好笑了,问他,“等咱俩离婚了,那岂不没人给你搓背?”
“用劲,挠痒似的。”
孙竟成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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