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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烟逝云霄笼中飞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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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逍遥》

世人都说庄周好,

只羡自由不羡操。

九百春夏风云遥,

日月星辰情未了。

蝶相招草木浮沉,

小小儿女过烟桥。

浮光掠影扁舟摇,

门亭依旧幕日旁。

金银城罩洛阳城,

古城盘落菩提根。

前世今生遇一人,

愿做一世逍遥人。

他继续往前走着,天空灰着脸冷笑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继续往前走着,大地呲着牙呼出了一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他继续往前走着,城市撕裂的轰鸣了一句:“如今嫁做他人妇,锦衣还乡夕阳旁”

他继续……………………………………………………………

他………………………………………………………………

他…………………………他……天,地,人…………………………

当太阳升到最高点时,影子就该自然消失

夜雨蒙蒙,飘洒的灯红酒绿的都市,隐去了他梦中的繁星点点。几声鸣笛,似乎惊醒了他这陌生城市的旅行者疯疯癫癫的过去。他从哪里来?他即将去往何方?他是谁?沿着漫长的马路,他不言不语徐徐前行……

似乎他还有心痛,似乎他还记得他自己最初的梦想,似乎,似乎他也真正的爱过……可是,可是……他为一句寂寞的誓言,人间千百回的流连,他回不了最初的原点……

谁若弃世,他必定爱所有的人,因为他连他们的世界也不要了,于是他就开始察觉真正的他的本质是什么,这种本质无非是被人爱,前提是:人们与他的本质是彼此相称的。他对这些话的领会程度,取决于他对他孤独的深渊深浅的理解。恍惚之中,他陷入了他自己的梦魇之中……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总以为外面的世界很宽、很广、很精彩。在羽翼逐渐丰满时,便毫不犹豫挣脱母亲的怀抱,投向那广阔的天空。渐至年长,经历太多,漂泊太久,才明白故乡是一条长长的线,时刻牵着他的思念。也才明白,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车票,他在这头,故乡在那头。

那年他母亲打来电话,说他们那个村庄在整体拆迁,建厂房和公路。突然,那种思乡之情倾泻而出。一个声音呼喊出来:他要回去看看!交代好手头上的事情,他便匆匆上路了,是念想,是惆怅,是激动,也是失落。

远远看见袅袅升起的炊烟,一种柔柔的情愫漫过心头。事先没告诉父母他要回来,当他站在门口时,他们惊喜异常。已近黄昏,母亲炒了几个家常菜,煮了一锅米饭,是那种烧柴火的灶台,锅巴香脆可口,至小就喜欢吃。菜里没有任何调料和作料,自然的绿,清淡却爽口,清新而留有余味。米饭,端上来,那种淳淳的香味,深深嗅一口,他便陶醉其中了。城市的饭菜,经过厨师们的精心制作,已是色、香、味俱全了,却总也吃不出来他家乡的自然纯朴的味道,总也尝不到他母亲只放油盐却清甜无比的味道。也许以后他很难吃到这样的米饭和锅巴了!

天已经黑了,朗月当空,繁星隐约可见,信步出了屋子。一处空旷的地方放着几台机器,大抵是要动工建房了。这里原来是一个碾谷子的稻场,圆圆的,很平整。稻谷收割了,从稻田里运到稻场上来,薄薄的铺满了,然后用牛拖着一个石头磙子,绕着稻场不断转圈就可以将谷子碾下来了。那时,他和一些小伙伴就喜欢骑在牛背上,转着转着,晕乎乎的要睡着了,谷子也就快碾好了。后来有了脱粒机,将稻谷往机器里一放,出来的谷子是谷子,稻草是稻草,可省事了。如今这里却已经成为建房的地基了,再也找到稻场的样子和作用了,他心里不免升起些许惆怅。

他还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还是夏天的晚上,天一黑,吃完饭,大家便带上凳子或者竹床到稻场乘凉。凉风习习,吹走了蚊蝇,经常他就那样睡着了,父亲背他回家都不知道。躺在竹床上,满眼就是数不清的星星。有时候父亲会给他讲一些星座的故事,牛郎织女星、银河、北斗七星、南斗六星等等;有时候就仰望着星空,看着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星座,想象着她们组成的不同形状和图案,数着一颗一颗的星星。爷爷说,天上星星眨呀眨,地上的风儿刮呀刮。他们却唱着,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地上的娃娃想妈妈。爷爷说,一颗星就是一个人,一颗星落了就是一个人去了天堂。他们却喜欢看流星疾驰而过,一直想追着看,她到底去了哪里,却总也追不上、看不到。而城市的夜空,已经被各种灯光照得异常明亮,没有了黑暗,月亮和星星也就没了踪影!

在稻场的旁边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岸边一次排开一些青石板,那是姐姐婶子们洗衣洗菜的地方。夏天的时候,那条河是最受欢迎的地方。女孩子就卷起裤腿,弯腰将长长的头散在水里,顺着水流飘着。男孩子就穿了小短裤蹲在里面摸鱼儿、虾儿、蚌儿、螺儿。一过中午,有的孩子就泡在水里不愿意起来,那水清啊、凉啊!大人们在田野里劳累了一天,天渐黑时,就跳进河里洗洗,一天的劳累也就洗没了。小河上还有一座桥,不算很高,胆子大一点的孩子会从桥上跳下去,扑通钻进水里,在桥洞的石头缝里和螃蟹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乐此不疲。河的两边都长满了树,有一颗很大的樟树,据说很老了,花开时,河周围就弥漫了香樟的味道。村里有一位太爷爷,满头银,口里没有牙了,成天乐呵呵的坐在樟树下。有时候,孩子们会从河里爬上来,聚在太爷爷旁和他说话。他说这棵樟树比他小十五岁,是他十五岁的时候种的。孩子们问他到底多少岁,他今天说是98岁,明天也许会说是1o2岁,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多少岁,因为村里没有比他年长的啦。经常孩子们会嘻嘻笑着,你到底多少岁啊,太爷爷也就一起笑。他经常会拿着一本家谱看,他能把他们那个家族里的历史和人物一字不露的详细的说出来,那也是他们这些孩子们百听不厌的故事。

他坐在桥上,然而,人已去,物已非了!河床升高了很多,水很浅,有的地方已经干涸了,桥的另一端已经填上土了,是要修路的了。这条滋润了几代人,灌溉了无数农田的河啊,就这样流走了,不复存在了!偶尔有几只萤火虫飞过来,却早已不是流萤似火,他可以随手抓来的景象了。远处有大灯照着,正在施工。记得那里曾经是一片片的稻田,这个时令该是蛙声一片,稻香阵阵,而此时却被轰隆隆的机器声代替了!

他起身,往村庄后面走去,想去看看那一片荷塘,边走边想象那荷塘月色的景象。以前,到了夏天,满池的荷香将整个村庄包围,嗅一嗅,便觉神清气爽。荷花开过,一个个莲蓬便挺立出来。采下那些莲蓬,嫩嫩的莲子,清香脆甜,是那时他很喜欢的美味。莲子心晒干还可以泡茶喝。渐至秋冬,就可以将泥塘里的莲藕挖出来吃了。经验丰富的,就不是“挖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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