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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明的信(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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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上学时候写的?我……没有收到他的信……”

应胜良快地读完信,眼眶都红了,慌乱地问熊途,“你知道他给家里写信吗?怎么没寄到?我……我打电话去邮局查查。”

“这是师兄研究生时期的笔记本,我在整理书籍的时候偶尔现的,应该是很早之前师兄来我宿舍玩的时候落下的。”

熊途向应胜良解释,“里面记得都是师兄的实验数据,或者一些构思,对你有用的只有这两页。所以,我在陈燃来之前,就将它们撕下来了。我想这应该是师兄想家的时候写的,他性格比较内敛,苦闷的时候也只会在笔记本里假装跟家人牢骚,应该不会将这些内容真得誊写到信纸上寄回家。”

“对对对。”

应胜良不住地点头,“应明确实不太爱说话,我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些,每回问他在学校好不好,他都说很好,让我不要操心。原来,这个木头疙瘩也……也……”

他说到这里抑制不住哽咽起来,眼泪落到了信纸上,他连忙把信纸拿开,生怕弄脏了,“原来这个木头疙瘩也跟普通孩子一样,这么爱抱怨……”

熊途鼻头酸涩,眼眶也跟着红了。在他的印象之中,应明从未跟谁聊过心事,这些写在笔记本内页的“抱怨”

,恐怕是他唯一流露出的内心。

应胜良一遍遍读着应明的书信,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将信塞回了信封,拔掉输液管,下床四处找自己的鞋,边找边急切地说:“我要把信拿给我妈看,她看了一定很高兴,没准病就好了。”

熊途陪着应胜良来到应母所在的住院部,推开门,二人身上的病号服将正给应母擦脸的姨妈吓了一跳,姨妈丢下手里的毛巾,走过来,扶着应胜良的胳膊,担忧地上上下下打量。

“大良,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应胜良手里捏着信,挤出一抹笑来,非常顺口地编了个谎,“昨天出外勤,撞了下头,拍过片子了,没事。”

“真没事?”

姨妈不相信,围着应胜良转了一圈,看他头上确实没有伤口,才放了一半的心,“有时候伤在里面,外面看不出来的,可要好好检查。”

应胜良应着,将姨妈拉到一边,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姨妈看着信,眼眶一红,滴下泪来,“行,你念给她听吧。她现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恐怕日子不长了,要真能就这么做着梦没了,也挺好。有些事,等到了那边让明明自己跟她说吧。”

应胜良点点头,走到母亲床头,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轻轻叫了一声:“妈。”

应母没有反应。应胜良似乎习以为常,继续说:“明明来信了。”

这句话似乎带有魔力,让应母枯槁的脸上瞬间鲜活起来,她眼皮颤了颤,睁开眼睛,似乎十分开心,“明明?明明的信……拿给我看……快拿来……”

应胜良将那两页泛黄的纸从信封里抽出来,在母亲眼前展开,熟悉的字体让应母激动不已,竟挣扎着想起身,但终究是没有起来。

应胜良摇动病床旁的把手,让病床上半部抬高,母亲便能半坐着看信。但是久病早已掏空了她的身体,只看了两行,就已累地闭上了眼,喘着粗气,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读给您听。”

应胜良接过信纸,一字一句读了起来。

他读的很慢,每读一句,就会抬头看看母亲的反应,看着母亲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应胜良将信折起来,放在她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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