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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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要处处先知,”
温容笑了笑,道,“那时程绘程锦貌合神离,唐家军又在独立当中,一般人是以为四处混乱,但我知道内情,便也知道事情接下来发展的脉络。唐芙重归朝廷是早晚的事,而她归服,便要遵旨,嫁程绘,可她落败而归再接这圣旨,不仅毁了自己声誉,更毁了唐家军的地位,但不嫁,程绘难免再次对天子之位虎视眈眈。所以,她只有一个选择,要程锦娶她,这样一来使程绘死心,也挽回唐家军的地位。
这无疑是最聪明的做法,一来程绘会死心,二来唐家军回朝,他也无力再作乱。而我自然不会让她就这样得逞。我得先她一步。
我去凉州为你取玉雕之时碰到程绘的埋伏。我认出了玄尧。我并不意外程绘会花心思打探我下落,在他眼中我是玩弄了唐芙的人,他想要我性命。我与暗卫同他的人打了一场,离开之时我告诉玄尧唐芙回朝后定会向天子请婚而不会嫁他,若他想得到她,我愿以未郡助他。后来他便来见了我一次,对我半信半疑,只道若唐芙真如此,他便答应我。
后来等到册后消息一出,他的决定便也做出了。
之后我不问政事之类消息传出自然是为了证明未郡的混乱弱小,也让朝廷相信他是真的征服了未郡而非与我盟合,彻底抹掉未郡乱党的形象。
本来计划是他手握未越要挟天子将唐芙给他,之后他顺理成章地归服,未曾想程锦驾崩。这是天助我。新帝登基,事情便更好办,况且程绘与那小太子一向情同父子,他扶他登基,功过相抵之下,不需周折便能顺利交出手中权力而保全所有。
程绘得到唐芙,唐芙得到唐家军地位,太子得到天下一统,我得到未郡安宁。所有人皆是如此,有舍有得,终于被我摆正在自己位置之上,这盘棋便也完满了。”
苏倾听得有些晕,想了一会儿才理清头绪,又问道:“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伤是从哪儿来的呀?”
“自然是我那好兄长赏的,”
提起他,温容嘲讽地一笑,“我在白颍陪你之时,一边与程绘周旋,一边用暗卫与奕清与舅舅联系,控制着未郡,将他扶上王位只是逼他当傀儡,为了我脱身。他心知自己受人控制,待未郡归了朝廷之后便要任天子处置,便不知好歹地偷偷说动了一个愚臣,说什么除掉我,再战朝廷,绝不归降丧权之类的话,今日暗中指使人来杀我。我本想留他一命,未曾想他倒先对我下手,还想将未郡搭进去,糊涂东西,”
他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日后我也不必留他,知道我尚活着的人中也实在不该有他。这样也好,知道温均荣要动人杀我之时我便使了个把戏,令程绘以为他成功,所以日后知道我活着的人,便又少一个。”
先前要与程绘合作必须坦诚相待,所以他知道他会假死归隐。虽说程绘知道他不会再构成威胁,便大半懒得再去管他以后,可终究有隐患,但如今,便没有了。
“这样……”
苏倾习惯性地绕着他的头发思考,喃喃道,“所以奕清哥哥被分到程绘麾下,会成为朝廷的一员大将,以后前途无量,顾丞相释权之后呢,有他儿子罩着,就能安享晚年了。”
面面俱到,完美的棋局。
这家伙真的好厉害。这时苏倾竟已经想不起先前踏入这里的那份心情,只是有种他们从前在一起时那种熟悉的“得君在侧,万事皆如流水从容”
的想法。看着身旁这个聪明的人,她心中又是一阵满满的安全感。恍然想原来一切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原来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到的,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柳暗花明,什么都是好的。
好像这个原本以为是地狱的小小牢房也因为那点微弱的灯光变得金碧辉煌。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
又想起了什么,勾着他脖子问:“那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办?”
“我该做的都做完,后事也安排好,”
他与她额头相抵,勾起唇角道,“只等你来‘自投罗网’,然后带你离开……我还暗中移了未郡国库中小半财物,以后用得着。”
“我们又不是没手没脚,不会自己赚么?”
苏倾小声抱怨道。想想未郡那般富饶,国库里的一小半他们两个三辈子都花不完吧,可这样不劳而获有什么意思?
温容知道她会这么说,笑了一声,道:“我自然无需靠着这些养你。这些银子给西弗门。此次天下统一,江湖格局必将重整,他们没有了越郡这个靠山,要维护武林正义维护地位,没有超凡财力怎么行?日后的西弗门要做的事还有许多,我们去帮司徒瑾。”
这也是早在司徒瑾回去的时候就与他商量好的。西弗门是最安全的地方,亦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这样。苏倾在温容面前总觉得智商受侮辱,这时候想了想司徒瑾才勉强觉得好些,又觉得兴奋无比:“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去西弗门当武师收徒弟?然后……和好多门派打交道?闯荡江湖?当大侠?!”
温容知道她必定喜欢的,这时候还是被她的一惊一乍逗得笑起来:“是啊,苏大侠。”
苏倾越来越觉得未来一片光明,只是想想都兴奋得不得了,忍不住笑出来,兴高采烈回他道:“温大侠!”
温容顺势将她整个人捞到怀里,道:“怎么现在不说什么要我离开你的鬼话了?也不想嫁给别人了?”
苏倾才不在嘴上吃亏,哼了一声,道:“你现在想跟我翻旧账?好,你不告诉我真相让我伤心那么久的事我还没计较呢,就算以前是不得已,我进牢房之后你故意看我那样难过都不早说!”
害她矫情地表白那么长一串,敢情他都在看笑话?苏倾歪了歪头,在他开口之前继续质问,“还有,还以为我跳崖,失忆什么的真能刺激到你,没想到某些人根本没有乱了阵脚,装得那么伤心,实际上谋略是一点儿没含糊,反倒是我在患得患失,哼,现在还好意思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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