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02(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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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改烧了一锅饭,从下马河回来的杏花梨花和解放,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就吃。撂下碗解放拽着梨花就往后院窑里走,还没进窑门,解放就把手伸进梨花的裤腰里。梨花嘻嘻笑着弯下腰,用两条光腿使劲夹住郭解放伸摸进去的手,痒痒地说:“你真是一个吃不饱的饿骡。”
梨花当然也是愿意的,年轻人谁不好这种事情。两个人缠缠绵绵地进了窑洞,都顾不得闩插住窑门,就扯脱掉衣裳,赤条精光地滚压在一起。
三个逛街回来的孩子都吃了饭抹了嘴,却还不见吴根才回来,平日里不爱操心的改改这时候也有些心急,男人晌午饭就没吃,出去这么长时间。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这是干啥去了?人家走几十里路去下马河游街热闹的人都回来了,他咋还不回来?“杏花,杏花。”
改改朝套间里喊两声。
天这么热,又跑了几十里路,杏花也是撂下碗滚到套间炕上就快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地没有应声。改改掀门帘进了套间,摇着杏花的腿说:“杏花,起来出去找你爹去,这都半后晌快天黑了,你爹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出去的,晌午饭都还没吃呢。”
“咋不叫梨花他们去找。”
杏花嘴里嘟囔着,还是坐起身。改改再说:“好娃,你爹就心疼你一个,你就不心疼你爹。”
“我去我去。”
杏花跳下炕,掀开门帘跑出上房,站在青石圪台上眼睛得溜溜地一转,没有跑出哨门,却转身进了后院。
杏花想让梨花和解放出去找爹回来吃饭,把他们赶出去,她好在他们的炕上美美地睡一觉。热天,窑里比上房凉快。
杏花踏进窑门一下就呆傻住了,让炕上的一团景象惊得呆傻住了:炕上的郭解放赤光光的身上没挂一根线,梨花也是精光光的身上没一点遮掩,赤条条的郭解放骑压在精光光的梨花身上,抖动着肥肥的尻蛋子正一下一下地往里面冲撞;下面的梨花两条雪白的光腿绷的紧紧的,两只眼睛痛苦似地闭着,嘴里却唔唔啊啊地叫着……
杏花看着这一幕,就站在窑门里呆住了。
骑压在梨花身上的郭解放看见杏花进来了,却像从山坡上往下滚动的石头,刹不住巨大的惯性,他在梨花身上更加猛烈地冲撞起来,他泻了。下面的梨花随着他猛烈的冲撞更是嗷嗷地叫起来,一睁眼却看见杏花傻呆呆地站在窑门里。梨花把压在身上的郭解放掀翻下去,扯过一条被单把两个人的光身子遮盖住,这才叫起来:“杏花,你傻傻地站在那看啥哩,还不快出去。”
杏花被梨花一声喊醒,扭身红着脸从窑门里跑出去。单纯的杏花没防备在后院窑里会看到这样不堪入眼的一幕,羞的她都没地方躲藏了。杏花从后院跑出来,直接跑出哨门,直接跑到河滩,用清凉透彻的河水不停地洗脸,仿佛那污浊不堪的画面是贴在脸上的,洗洗就能洗掉。她洗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一抬脸,眼前就又出现了那个把她惊呆了的场面,并且还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深刻。她少女的心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在胸腔里扑扑跳动个不停。
杏花坐在河边迷迷乱乱地也不知道都在想些啥,天麻麻黑,快要点灯的时候,她才羞羞地回到上房院。
“好娃,你回来了,你爹呢?”
坐在院子里孤孤等着的改改满以为小女儿出去就把她爹找回来了,没想到等到天黑了回来的还是小女儿一个人,就急急地问一声。
杏花早把出去找爹的事情忘到脑门后面去了。她坐在河滩的石头上,脑子里晃荡的尽是在后院窑里看到的不堪入眼的那一幕,别的啥也想不起来。听到母亲追问,才醒过神,就反问一声:“爹咋还没回来,那他是干啥去了?”
“好娃,我要晓得他干啥去了还让你出去满世界的找。快叫上你姐他们,再出去找。你爹展展一天还没吃饭哩,他倒是跑那去了,天都黑了。快去叫你姐呀。”
一向不操心的改改真急了,她的男人还从来没有不打招呼出去一天不着家过。
“你到后院叫他们去,我才不去叫他们。”
杏花怄气地坐在院子里不动。“好好,我去叫我去叫。还没咋哩,就都成了先人咧。”
改改扭动着胖胖的身子到后院叫梨花他们去了。
郭解放和梨花让杏花打搅的泻了一回,但他们并没有停歇下来。杏花扭转身跑出去后,郭解放光身子跳下炕把窑门闩插住,两个人就又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这种事不顶吃不顶喝,却比吃喝更让人想。年轻人干起这事来总是个没完。
“梨花梨花,你和解放在窑里干啥哩嘛,天才黑咋就把窑门闩插住了?快出来,找你爹去,你爹一天没吃没喝没着家,也不知道他出去干啥去咧。杏花出去找了半晌也没找见……”
改改拍打着梨花的窑门长长短短地说了一气。梨花和郭解放就再不能滚在炕上弄那种事情了,他们在窑里答应着穿了衣裳跑出来,到了前院,梨花看见杏花气噘噘地坐在那里,想问一声,却又为刚才的事情难为情地张不开嘴。郭解放则坏坏地朝着杏花笑。改改不知道在后院里还有过别的事情,就催促着说:“都别在院里坐着了,都出去找你爹去。看,天都黑了。”
梨花这才问杏花道:“杏花,你都到那找过。”
杏花没有回答她,只是“哼”
一声,反摔着手进了上房。郭解放就说:“走,咱们出去找,这么小的一个卧马沟还能连一个人都找不见。”
郭解放拉着梨花就出了哨门。
天黑透了,梨花和郭解放坡上坡下,马房羊圈里都找遍了,还就是没有找到吴根才的人影儿,回到上房院两个人同时说:“奇怪,爹能到哪去呀?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呀。”
改改看看黑沉下来的天,心里害怕起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说:“天爷爷呀,可别出上个啥事情。”
“妈,你别急,我们再出去找找。”
梨花和郭解放又出去了。
进了上房的杏花也坐不住了,她不能因为和姐姐怄气,就不管爹的事情,天黑了,爹一天没着家,真的别出了啥事情。杏花也要出去,改改不放心地说:“杏花你把马灯提上,到坡上把你二姐和天喜叫上,一起再找找。这个死老汉跑那去了,让人操心死了。”
杏花就提了马灯出去。
杏花到坡上把桃花和天喜叫上,郭解放到偏坡上把郭土改和茅茅也叫下来,天喜还叫了来喜,郭土改还叫了郭互助和郭公社,这么一大群人手里提着好几盏马灯,把官窑、学校,马房,库房还有背角旯旮里的羊圈重都又找一遍,把坡上坡下各家各户也全都问一遍,那里都没有吴根才的人影,问一个人不知道,问一个人不知道,全卧马沟没一个人知道吴根才是干啥去了。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着,人们的心也渐渐地提悬起来。听到消息村里的许多人都提着马灯出来了。李丁民和吴根才是亲家,在杏花上去叫桃花天喜的时候,他就和水仙下来了,虎林虎堆两兄弟也下来了,李丁生李中原也下来了,就连偏坡上的马桂花都下来了。一时间坡道上晃动的马灯就和正月十五闹社火一样的热闹,可人们的心情就没有正月十五那么欢畅活泼。天早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可满村里还是找不见吴根才的影儿。这不能不让人揪心,改改和她的三个女儿心急如焚,别的人也是一个比一个着急。吴根才可是一个公道正派的好人呀,他当二十几年村干部一个心眼为了集体,一个心眼为了大家。人们都期望着他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回到大家面前来。改改离不开他,梨花桃花杏花三姐妹离不开他,卧马沟的社员群众离不开他。可人们找遍了全村就是找不见他,他干啥去了呢?他能干啥去呢?
人们提着马灯找遍了村里的角角落落,就是找不见吴根才的影子,就都又聚进上房院。李丁民从青石圪台上站起来,他不服气了,他不信这个邪,要说是另外一个人七老八十糊涂的走丢走失走的找不见家门了,他信。吴根才是谁呀,吴根才精精明明干干练练是卧马沟这些年来少有的能人,他能走丢了找不见家门?李丁民把旱烟杆往后腰里一别,抢过一盏马灯,虎势威威地说:“都出去再找找,我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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