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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马沟的冬天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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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02(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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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春娥歪斜难看的脸上堆满了巴结讨好的笑容。不知道是嘴脸歪斜的缘故,还是因为脸上的笑堆放的太满,让人觉得她脸上的笑就像早晨树叶子上挂着的露珠,颤颤悠悠随时都有滚落下去在地上摔碎的可能。但是,许春娥努力把持着没有让笑从歪斜的嘴脸上跌落下去在地上摔碎,即是郭解放说了一句不欢迎的话,她依旧把笑满满地挂在歪斜的脸上。还故意娇滴滴地说:“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心里烦躁,我给你解心烦来了。”

郭解放嘴角儿一撇,差点说出一句更难听的话,但他还是把涌到舌尖上的难听话,又给咽下去了。他咽下去的难听话是这样的:你一个嘴歪眼斜的丑女人,能解了男人的心烦?不心烦的男人见了你也心烦了。

许春娥相貌长的不好,也没有上过学,没文化,但却绝对是有心计的聪明女人,她看出郭解放朝下撇扭的嘴角上挂着不屑和轻蔑,她不在乎,他对她从来就是不屑一顾的样子。等她把漂亮的事情做出来,他的脸膛就会红润起来,他就会出一阵爽爽朗朗的和过去一样的笑声。许春娥往炕沿边上挪移几步,她不敢冒冒失失地坐到炕沿上去,更不敢一下就坐到郭解放怀里去。现在不同过去,过去自己的嘴没歪眼没斜,他小姨子也没回来,在官窑里她可以放肆大胆地往他身下钻。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行了。现在要想那样,就得把握好火候,就得逗得他高兴起来。许春娥款款地站在炕沿下,轻柔柔地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在为杏花的事心烦,我给你出个主意,肯定能让你高兴起来。”

半躺在炕上的郭解放眼睛一亮,轱辘一下翻身坐起,他知道这个许春娥一向歪歪点子多,“啥主意?说说看。”

郭解放想听听,也许她真能说出一个好主意。

看见郭解放冷冷的脸上活泛起几丝关注,许春娥就乘势抬起尻子坐到炕沿上,前倾着腰身使劲把脸往郭解放跟前凑,她想在开始说话前闻到他身上那股粗犷的略带腥臊的男人的气味,这是一种能让她迷醉的气味,她好久没有闻到了。“快说吧。”

郭解放侧转脸躲闪一下,许春娥歪斜的嘴里喷吐出来的浊气熏呛的他有些恶心。许春娥这才细幽幽地把她这几天用心想好的事情说出来。她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你和你小姨子杏花的事情上,我可是一个真正的旁观者。给你说吧,杏花早在公社当电话员的时候就和地主的儿子好上了。”

“胡说,杏花在公社当电话员的时候咋能和他好上?”

郭解放摇摇头,表示不信。杏花在公社当电话员时多风光呀,身边围一圈全是公社的干部,她怎么能看得上地主的儿子,再说,他们想好也没有机会,一个在下马河公社里,一个在大沟河水库上,根本就好不到一起去。

许春娥看着一脸疑惑的郭解放,继续说:“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但是前几天我回娘家,我娘家门里的一个兄弟也在大沟河修了几年水库,他和地主的儿子就在一个队里,有一回他们到公社去背东西,就亲眼看见杏花拉着手把地主的儿子拽进了机房,出来后地主的儿子身上的衣裳就换了,烂夹袄换成了红毛衣,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郭解放听着这话,像是自己的女人偷了人一样,气愤的把后槽牙咬得叭叭响。许春娥接着再说:“我也看出来了,地主的儿子修了几年水库,在外面长了见识了,把杏花一下就勾引住了。我也知道你是舍不得杏花。”

许春娥所以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提说起郭解放和杏花的那种隐秘关系,是因为在许春娥嘴还没有歪的时候,郭解放在她面前就夸耀过自己的能耐和本事,亲口对她说,他要把小姨子杏花的活给做了。许春娥现在嘴上也就没有什么顾忌。郭解放不高兴地瞪一下眼,但没有说出话来。许春娥继续说:“我有一套办法,既能把他们拆散,又能给你带来绝好的机会。”

“啥办法?”

郭解放想急于知道,就不再刻意地躲避她凑到跟前来的这一张歪斜的嘴脸了。许春娥抿住歪嘴唇,轻盈地一笑,就想伸手在郭解放身上抓摸一下。郭解放扬一下胳膊,把她伸摸过来的手豁开,说:“说正经事。”

许春娥忸怩地说出条件:“那人家说完,你得和人家好上一回。”

郭解放有些不耐烦地扬扬手,催促着说:“先说正经事,把办法说出来,看值不值的和你好。”

“肯定值。”

许春娥闪着斜眼开始说她的主意。“是这,把崖口上的地主叫下来,狠狠地训上一顿,让他们死了这份心,这事不就撂过去了。地主敢不听咱们的,杏花可以不听,但地主一家不敢不听。把地主一家人震住,杏花想往崖口上嫁,地主一家不敢要,她不是还嫁不成吗,她嫁不成就,你不就是有机会了,她最后还不是你后院里的宝贝蛋。”

郭解放的脸堂果然红润起来,他嘿嘿笑笑说:“我也这样想过,但我不好出头,我是杏花的姐夫,外面又风风雨雨的有些流言蜚语。”

“这事还用你出头,要我干啥呀。”

“行,这事你给咱办。”

“接下来呢,接下来咋办?”

许春娥闪着眼,神神秘秘地问一下。郭解放一脸懵懂:“啥接下来咋办?”

许春娥就把话往透里说:“把崖口上的路给她断了,往后咋办?你总不能让你小姨子一辈子没名没份地住在后院不嫁人吧。”

这的确是一个现实的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你说咋办?”

郭解放再往下追问,他想:春娥能提出来问题,就肯定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许春娥这下可就敢提要求了,她歪着嘴恬笑着说:“你和人家好上一回,人家就给你说。”

许春娥也不等郭解放说行还是不行,起身过去就把官窑的门闩插住,回过脸的时候她身上的单片裤子就树叶一样地飘落到地下去了,那肥肥的尻蛋子,那白生生的大腿,还有那黑森森湿润润的所在全都无遮无掩地裸露出来。要是不看脸蛋,女人身上就没有多大的区别,尤其是那地方都是两片柳树叶似的东西……郭解放看着赤裸了身子的许春娥,他体内的雄性憋耐不住了,真的,他盯着春娥突然光裸出来的光身子,就把她上面的歪嘴斜眼给忘了,他跳下炕去,就把她扑倒……

两个人炕上炕下很是折腾了一阵,先是许春娥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是她嘴歪眼斜后第一次享受到郭解放的恩泽。就是干完事情了,她还像是一盘赤条条的白蛇缠绕在郭解放的身上不肯离开。门虽是闩插住的,但这里毕竟是官窑,这种赤身裸体的勾当不能时间太长。郭解放把许春娥缠抱在腰里的两只手掰开,说:“快把衣裳穿上,万一来了人就不好看了。”

春娥极不情愿地从郭解放雄悍的光身子上离开,开始往身上披穿衣裳。热天的单裤单衫,三两下就穿戴好了。郭解放穿好衣裳就过去把闩插住的门拴抽开,免得有人过来推不开窑,再传说出闲话。郭解放抽开门拴,把紧闭的窑门再虚虚地拉开一条缝隙。憋在体内泄不出去的邪火在许春娥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泄,郭解放回过脸就觉得浑身轻爽了许多,脑袋也清醒了许多,他看着还敞露着一片白肚皮的许春娥,又续上开始的话说:“你说接下来咋办?”

许春娥扣着胸前的扣子,闪眼看着一脸急切的郭解放,怪模怪样地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丢不下小姨子,以后你也别忘了人家。”

“麻烦不麻烦呀,快说正经事。”

在郭解放的催促下,许春娥才把接下来该怎么办说出来,她说:“把杏花和地主的儿子掐断后,杏花当然不能一辈子住在你家后院窑里,她总得要嫁人,一年两年不嫁行,总不能十年八年不嫁。你已经拖了她三年了,再不能拖了。我知道你不想让她嫁到远地方去,也不想让她给一个精明人,地主的儿子就是一个精明人,嫁到远地方和嫁给精明人一样,你的好事情就永远也做不成了。”

许春娥的话正说到了郭解放的疼处,这段日子,他反反复复就是在想这个问题,他又佩服起许春娥这个丑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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