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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冷血?你们不是同伴吗!?”
林久的音调随着情绪逐渐失控。
白洛川飞快地抓住了重点,语气轻快:“哦?你们?难道不该说我们是同伴吗?还是说,你跟我们其实不是一类的?大哥,都连续两晚搞我们这间房子,你这也太不公平了。”
被轻松戳穿了把戏,门外瞬间寂静无声,数秒之后,一声愤怒的吼叫倏然响起,门外那人猛地捶了一下他们的房间门,出一声巨响,然后便再无声息。
夜晚重恢复平静。
房间里,白玦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铺上:“差点就给它开门了,好险。”
“不怪你啦,它突然搞了一个跟昨晚不一样的把戏,声音又跟二九那么像,睡得迷迷糊糊很容易中招的。”
白洛川安慰他,又有些不着调地说,“不过这鬼怪东西也太不禁问了,我本来想着要是它还没露出破绽,就问问它欢乐豆的兑换比列来着。”
白玦打了个哈欠:“你还不如问它奇迹暖暖的金币兑换比列,毕竟它扮演的是二九。”
白洛川细细想了想,点头同意:“那倒也是。”
一场闹剧结束,后半夜便没再生其他的事。早上天亮之后,白洛川数着时间,暗道差不多了,果不其然,半分钟后司绮就哐哐地砸响了房门。
“轻点儿行不行啊大姐!昨晚这扇门才替我们挡住了一波火力,让你这敲碎了可怎么整啊?”
白洛川慢悠悠地给她打开门。
司绮进来就一通噼里啪啦:“昨晚有个神经病模仿了你的声音来敲我的门,还说什么现了重大线索,让我开门,我开它个大头鬼哦!幸好姐们儿我警惕性强,也够了解你,说得他哑口无言,灰溜溜跑了,要不然,哼哼,估计开了门我跟二九就玩儿完了。”
“你们也遇到了?看来这个站台是锁定了我们几个为重点目标呀。”
白洛川又好奇:“它装的我?你问它什么了?”
“我问它大晚上的在外面找线索不冷吗。”
“那它怎么答的?”
“它说。。。。。。”
司绮模仿着那语气,“我一个大男人,身体这么好,怎么会怕冷!”
白洛川:“。。。。。。呵呵,这样你就断定不是我了?”
“那当然!”
司绮斜眼讥笑着,“你的身体可虚着呐,怎么可能不怕冷?”
白洛川听完嘴角抽搐,火冒三丈,转头朝着洗漱间大喊:“操。。。。。。大白,你快大声地告诉她,我不虚!”
白玦大清早就被闹红了脸,羞耻地埋头:“。。。。。。你不虚,你猛的。”
司绮:“。。。。。。”
又被秀一脸,真是哔了狗了。
四人洗漱整理完毕,下楼出了灯塔,刚走进食堂门口,白洛川眼前莫名晃了一瞬,一个披头散的人影突然冲了过来,如同鬼魅似的,疯狂地往他的身上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四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白玦反应得最快,在那人影刚扑在白洛川身上时,伸出手一把扯住那一头长,将她往后面猛地扯住甩出去。
“啊——!”
那人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露出半张神态狰狞的脸——正是那个叫胡柔的女人。
“嘶!”
白洛川吃痛地捂住右手手背,刚才在拉扯之间,手背被胡柔的指甲狠狠地划出了一条血口子,此时伤口处正在慢慢地渗出血珠子来,边上有些红肿,火辣辣地疼。
白玦的眼神里顿时迸出浓烈的杀意,腕上青筋暴起,青铜长刀瞬间出现在手中,抵在胡柔的脖子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胡柔脖子上脆弱的血管暴露在刀下,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惧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她颤抖着缓缓举起双手,白玦的视线往下移,突然顿住——胡柔的双手上,赫然是一副严丝紧密的钢制手铐,她在昨晚中招了。
白玦想起昨晚那个会千变万化的声音,面上的冰霜却丝毫没有解冻,冷冷地问:“你被骗了?开门了?那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
胡柔凄然地笑出了声,眼里蓄满了绝望的泪水,躺在地板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在叫我开门,你说会保护我。。。。。”
白玦:“。。。。。。”
荒唐!敢情他是被利用了?那鬼怪察觉出了胡柔对他有情,所以伪装成他的声音,才骗得胡柔开门?
“这也。。。。。。太不值当了。”
司绮也有些惊诧于这个缘由,皱眉道,“真是个糊涂人。”
地上的胡柔完全没了昨日光彩照人的模样,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瘫软着流泪,连挣扎都没了力气,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过就是对你有好感。。。。。。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你们为什么没事。。。。。。我不想死,不想死。。。。。。”
林久叹了口气:“就算你没有识破那个鬼把戏,但有好感也不应该在深夜里给有男朋友的男人开门呀,唉,真的是。。。。。。”
“哟,三观还挺正。”
司绮揶揄地撞了撞他。
白洛川抹掉手背上的血珠,握住了白玦拿刀的手臂:“算了,由着她去吧,我们别管了。”
反正她也活不长了,不管是胡柔的命,还是他手背上已经造成了的伤,他们都扭转不了那个结果。
白玦收了刀,低头在白洛川手背伤口的边缘摩挲了一会儿,想着谭平的死状,眉宇间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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