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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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鄞闻言松了一口气,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额头上细汗都冒了出来。
陆寂看向许鸣珂,道:“据朱昌盛交待,许大人手里有一本账册,里面记载了你多年来贩卖私盐的证据。”
许鸣珂脸色铁青,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一,甩衣袖,冷声道:“一派胡言!陆大人手上根本没有证据,只听信一个下人的胡话就敢围了我的府邸,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张荐闷哼道:“跟他废这么多话做甚?还不快将他拿下听候皇上发落?!”
许鸣珂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索性把心一横,一咬牙,朝门外大喊:“来人,把他给本官拿下!”
话音落下好半晌,屋外都没有人进来。许鸣珂心头一慌,又喊了好几句,门终于开了,然而进来的却是裴仪。
他手拿一本账册,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走到陆寂身边,“大人,账册在此。”
陆寂接过,笑着看向许鸣珂和张荐,“喏,两位大人,你们要的证据不就来了吗?诸位可好奇里面都写了什么?”
他随意的翻开其中一页,朗声念道:“辛酉年三月初一日,进盐五百斤,润三千两,分利提举魏详银三百两;四月十二日,进盐六百斤,润三千六百两,分利提举马槐银三百两;五月二十八日,进《秋石图》真迹一幅,经历魏淮阳献。。。。。。。”
他每念一项,许鸣珂的脸色便白上一分,须臾已是苍白如纸,寒毛卓竖、后背尽湿。而方才被点到名的那几个人个个抖如筛糠,更有甚者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陆寂合上账册,无不讥讽,“许大人,你们可真有趣,明明做的是掉脑袋的勾当,可偏偏又喜欢留下一个这么大的罪证,省了我不少麻烦呐。”
许鸣珂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住。
他嗤笑了声,看向张荐,“张大人还有何话想说?”
张荐虽然讨厌陆寂,但也不是傻子。看许鸣珂的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恶狠狠的等了他一眼。难怪许鸣珂昨日会特意跑过来和自己说一堆陆寂的不是,原来是想拉自己下水。
“许鸣珂是否有罪还需刑部审查,但你在找到明确证据之前便围抄许家,我仍可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陆寂毫不在意,“张大人请便,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句,锦衣卫办案直听天命,三省六部均无权过问!”
张荐顿时被气的不轻,闷哼了声拂袖而去。
陆寂将账本扔还给裴仪,道:“将相干人等全部拿下!”
“是。”
门外立即冲进来一群枕戈待旦的锦衣卫,将许鸣珂等人全部套上枷锁押了下去。哭喊声萦绕在梁,骚乱间桌上的碗碟碎了一地。
喧闹过后,屋里的人起码少了一半。剩下的那几个都吓得瑟瑟发抖,缩在一起如同待宰的小鸡。贺鄞也是一脸惊怕,似乎还没有从这场变故中回过神来。
陆寂没有理会这些,兀自在一片狼藉中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让诸位受惊了,此事已了,诸位不必害怕。”
那几个人看到他脸上的笑只觉得毛骨悚然,声音发虚的道:“不敢、不敢。”
“不瞒诸位,皇上命我来巡查两府正是为了铲除这颗毒瘤,如今主犯及其同伙均已落网,但溧州的官务却是任重道远。此正值人才青黄不接之际,今后还需仰仗诸位和贺大人了。”
陆寂又道:“今日事多繁杂,我便不留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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