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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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厚笑起来,看似很亲和,但他长相便不亲和,挂着一股狠戾,笑起来也没甚么诚意,说:“虢公不必如此忌惮,今日寡君与厚前来,是恳请天子,正式册封寡君为卫侯的。”
又来了,卫州吁进宫,三次进宫,三次都是为了册封一事,毕竟他乃是篡位而上的国君,名不正言不顺,朝中一堆的人准备反了他,如果能得到天子的承认,朝中那些人便无话可说,只能老老实实的闭嘴。
姬林躺在榻上,他的脸色苍白如雪,透露着一股衰败与荼蘼,“咳咳!”
的咳嗽出来,每次咳嗽,都有血水抑制不住的顺着唇角流出来。
姬林声音沙哑无力,说:“寡人中毒,原是你们的手脚?只为了让寡人册封卫州吁为卫侯……”
石厚还是一点子也没有避讳,坦然的不辩解,看起来是默认了,淡淡的说:“天子明鉴,其实下毒一事,您当真是误会了寡君。”
卫州吁点头说:“无错,不是孤下的毒!”
石厚说:“天子即位之初,小心谨慎,试问寡君想要给天子下毒,又如何能得手呢?”
虢公忌父也十足有此一问,就算卫州吁因为卫侯的爵位记恨天子,想要给天子下毒,但是他又如何能得手的呢?
卫州吁和天子并不亲近,天子的饮食起居都有规定,不管是吃穿用度,都有专门的检验,唯一……
唯一没有经过检验,便入口的,只有祁太傅端来的美食。
起初虢公忌父也这么想过,因为只有祁太傅下毒,天子才能中毒,但虢公忌父又不相信祁律是这样的人,因此根本无解。
石厚笑说:“这毒……的确是通过祁太傅之手,送到天子口中的,只可惜,怕是祁太傅此时也蒙在鼓中,不知这毒到底从何而来。”
姬林眯眼说:“从何而来?”
“呵呵——”
石厚轻笑一声,他的脸上挂满了欢愉,那是一种掌握时局的快感,无论是大名鼎鼎的周公黑肩,还是叱诧疆场的虢公忌父,亦或者是刚刚即位的天子,都被他顽弄于股掌之中,这种感觉是一种享受,回荡在石厚的心底,还会上瘾……
石厚松开了剑柄,“啪啪!”
拍了两下手,很快,太室的殿门打开,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他低垂着头,恭敬本分,纤细的身材很单薄,进来之后立刻跪在地上,叩头说:“小臣拜见宗主。”
众人看向那走进之人,他口称小臣,也就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奴隶,定眼一看……
“怎、怎么是你!?”
第一个大喊出声的人竟然是卫州吁。
卫州吁吃惊呐喊,眼珠子恨不能夺眶而出,一脸的瞠目结舌,按理来说卫州吁可是石厚的“友军”
,没道理卫州吁会如此震惊,但恰恰如此,卫州吁震惊的无以复加。
因着那跪在地上作礼的小臣,面目俊秀,美人鹅蛋脸,双眼微微狭长,天生一股清冷不胜之姿,长得颇为柔弱,年纪也不大,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便是卫州吁日前在街上,与祁太傅大打出手,争抢的那名嬖童!
——獳羊肩!
“獳羊肩?!”
卫州吁大喊:“怎么是你!?这是怎么回事?!石将军,这嬖宠,到底怎么一回事?!”
石厚看着众人震惊的目光,那种愉悦的感觉又席卷而来,他不急不缓的笑着说:“如君上所见,这獳羊肩,正是我石氏家奴。”
獳羊肩本是石厚的家奴,这一点子让卫州吁大吃一惊,说:“孤……孤竟听不懂了,这獳羊肩是你的家奴?怎的……怎的变成了孤的嬖童,又被祁律给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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