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镯亡人在嫁衣红(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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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天仪和赫彰的最后一战载入史册,被称为“洛水之战”
。“洛水之战”
是天仪历史上最壮烈也最神秘的一战,史册寥寥数字,只记载了何睿恩大将军率十六万大军前去,归来时领着八万士兵,还提回了赫彰王的人头;关于战争的过程,一字未提。
为什么?因为凯旋归来的将士们,集体失忆了,包括大将军何睿恩在内,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战争的实况。此事就是那么荒谬,却也就那么荒唐地生了。因此,这场处处透着诡异的战争后来成了天仪战争史上的辉煌,也成悬案,是轻易不敢提起的。
其实事情的真相或许是这样的,前提是你相信我的话。
那天,我重新睁开眼睛时,现自己坐在硝烟过后的战场上,背靠着一辆战车,身边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举目四望也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我右胸插着的利箭刺得很浅,血已经凝固了,我咬牙拔了出来,痛了一阵,却没有往外流血。
此时,远处一个血人般的人,在死人堆里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什么,一边找,一边喊,声音凄凉无比。我顿时泪流满脸,支撑着站了起来,远远地看着他,想喊他,却现自己激动得失语了。
仿佛心有灵犀,明宬转过身,看见了我。四目相对,良久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施展轻功飞到我身边,抱起我就在这无数生命逝去的战场上吻了起来。
我笑了,我又哭了。咸咸的泪流进嘴里,他松开了我,拭去我脸上的泪珠。我深情地望着他,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蓦地,他噗哧一笑,刮着我的鼻子说:“花脸猫。”
我反应过来,看着他满是血污和灰尘的脸,也笑了。
我的身子一轻,被明宬横抱了起来,我扑腾了两下腿,娇嗔道:“做什么,放我下来。”
“不放。”
明宬孩子气地笑了,“我们回家吧。”
家?是的,家。我也有家了,有爱的地方就是家。
泰源元年七月,离城附近的一个富饶的小山镇上,林宅里,我和明宬正紧张地面对面坐着,进行着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距离那场战争过去已经三个月了。承和的年号永远地停止在了承和三十年,如今在位的是泰源帝,当年的乐然王。“洛水之战”
的一个月后,承和帝驾崩了,享年五十一岁。遗诏里不是传位于他的任何一个皇子,而是传给了他的四皇弟乐然王。坊间传闻,皇位传弟不传子的原因是乐然王解除了天仪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动乱。其实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一切已成定局。泰源帝继位后,立刻开仓放粮,拯救西部饱受旱灾的灾民,赢得了好评云云。
至于那场战争,我们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些将士们为什么记不得,我们就不知道了。明宬生擒了赫彰王,赫彰宣告战败,退出了天仪国境。赫彰王为了不让赫彰成为天仪的一部分,自杀了,断了天仪拿他做谈判筹码的念想。
那天明宬在战场上找我,就是生擒了赫彰王交给了何睿恩之后的事。而莫君锐的下落,明宬说,他一定还活着,但也一定不会去找千仪。我问明宬为什么,明宬说,莫君锐曾说过,他是一个已死之人,不能再给千仪幸福,而顾展延却可以。我质问明宬,知不知道什么对于女人来说才是幸福。明宬笑而不答。我说,对于女人来说,幸福不是生活过得多富足,而是在于这种生活是不是女人想要的。明宬再次笑了,说无论如何,千仪的生活无论幸福与否我们都是干涉不了的了,因为我们和莫君锐一样,也是已死之人。
“珊儿,你又走神了。师傅说,心不诚则不灵。”
行云第无数次提醒我,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现在叫江珊,乱红和明宬一样,成为了承和帝年代的历史,不提也罢。
“好嘛好嘛,我回神就是了。”
我嘟着嘴撒娇道,“其实……你师傅不是个好人,他的话你听一半就很不错了,你倒好,什么都听完了。”
行云迷人的双眼瞪了我一眼,我赶紧住嘴。
我们没有成亲。因为隐冥那次临走前跟行云说,我手上的红颜泪一日还在,就一日不能为人妻,否则会有后祸。而隐冥也说,今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我能不能摆脱红颜泪就看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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