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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男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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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木笔作语(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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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妖娆的理着鬓,“幸好甄墨已死,少了一个心头大患,你我也能收收力气专心对付君珑。”

唐非目色阴冷,周身弥漫着诡谲低压,“我倒想收气力,偏是幺蛾子找事。”

他一振袖,从腰间取出一枚东西,是块水润剔透的蛇形翡翠,质地上乘。

夏禾接过手,美目诧异,“叶离的东西?你找着他了?”

“想得容易。”

唐非负手徘徊,声音像是喉咙里摩擦而出,“翡翠是叶离的信物,杀手却从甄墨那处得来。我琢磨着是他俩搭上线,计划着反将一军。”

夏禾不解,“甄墨已死,有什么可担心的。”

唐非眯起眼,高深莫测,“当年事,他两人知道不少,万一留下证据……”

话到嘴边乍然停下,不必多说,两人心知肚明。

夏禾眉间露丝,繁复裙摆来来回回于地面曳过,“死人不会说话,问题还在叶离。”

她忽而想到,“你派去的人可不可靠?果如你猜测,叶离断断留不得。”

唐非心里又是一波浪,肩膀气得颤抖。如果不是宫里耳目多,他恨不得吼两句,“别提了。我为着谨慎,找了个市井混混去办,结果那傻子把搜刮的东西全卖了。”

夏禾掠一眼,不明混混与叶离有何牵扯,“那能值几两银子,你还计较这个?”

唐非压着声音喝道,“要不是那幅画,谁稀罕!”

夏禾红唇一颤,“画?”

她一想,慌了,“那还不想法子追回来。”

“那也得有法子。”

唐非怒气无地泄,使劲拽着拳头忍耐,“你猜怎么着,买画的竟是柳文若。亏得我日防夜防,居然还是坏在君珑手上!”

绢布窗过滤的光芒仅薄薄一层,它映照在夏禾的脸上,貌美无缺,可惜好皮囊难裹狠辣之心,“君珑不是省油的灯,前朝他压着一头,后宫还给本宫找难受。真容着他和叶离联手,整盘棋还不被掀了。你可千万盯紧着点。”

唐非双眼露出狠光,思来想去不能轻举妄动,“先这么办罢。”

往后两日,风平浪静,柳文若依意打了许多上门客套的官员,君珑的日子过得挺清闲。尤其今晚,太师府暖阁异常沉静。软榻旁亮着一盏落地灯笼,朦胧的光线落在半透纱帘上,映出不规则的花样,浮动在昏黄与黑暗之间。刻漏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和心跳差不多韵律。

初夏升温,君珑着一层单衣,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

甄墨……究竟是有多少年未曾听到这个名字了?

承阳府那晚,那幅画……他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心情甚为郁结。

昏暗的内室养的他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他又听见了有人与他说话。是熟悉的音色,五分失望,三分不甘,两分决绝。依稀有人拖着曳地裙角向他走来……

‘你把自己困在这方寸之地,何以知晓外头山光水色。长此以往,终有天要走进绝路。’

绝路?呵,还未曾。

‘这么活着,你真的高兴?’

至少眼下还不错。

‘道不同,不相为谋。此生大约海角天涯,再不复相见了吧。’

未知过了多久,君珑从神游中蓦然惊醒。方才现脖颈处蒙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他坐起身,随手取了丝巾擦拭。不经意瞥见了对面的博古架,显眼处搁着一方砚台,一只笔洗,正是柳文若于鬼市购得的两样,所谓的甄墨遗物。在这昏黄的内间,被微微颤动的烛火投射出森幽的影子,落于墙面,蠢蠢欲动,仿佛附灵。偏梦做得恰好,徒然生出一股诡异的阴气。

君珑起身走近,照在白瓷笔洗上薄弱的光线因他的接近而逐渐消褪。

“死后不肯过奈何桥的都是冤鬼,你有冤吗?死在唐非手里,必然不好受罢。”

他带着苦味哼一笑,“甄墨,阴曹地府是不是没有你要的山水色?”

轻而短的音色很快消散于烛光中。

忽听真珠帘一阵响动,是贴身家仆迎了进来,“老爷,侄小姐在外候着,说是来辞行的。您要不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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