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血求追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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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棒打着旋儿倒飞而出。
黑色甲胄抬头仰望,蛇吻距离兜鏊不足半指距离。
一个身骑战马的中年汉子死死顶住蛇吻,虽浑身骨骼尽碎,可依旧誓死不退。
他艰难抬头,流血的五官在深坑中寻找着什么,直到看见一位青年才停下动作。
“我……答应过你爹妈,要照顾你……”
闫三树话音未落,腰间便被猩红舌头卷住,连同战马一起,被巨蛇吞进腹中。
路南舟双目赤红,握紧绣春刀想要冲上去,却看见一个瓷瓶飞了过来,紧接着巨蛇挪开头部,刺眼的光芒瞬间洒入坑中。
代善一击得手,立马操控巨蛇抬起头颅,却见路南舟还在坑中,迅调转蛇身,粗如水桶般的尾部,连续拍打深坑。
周遭的厮杀声在经过短暂停顿后,再度高涨起来,所有兵卒狠狠撞在一起,挥舞着兵刃直抵敌人心口。
龚遂念手拿厚背长刀,左右劈砍后金士兵,猛的感觉脚面一凉,低头看去竟被人一刀切断脚掌。他痛呼倒地,几名后金兵涌上前来,锐利刀锋不断劈落,猩红鲜血顺着人缝流淌出来。
总兵王宣且战且退,可依旧抵不过四面八方而来的兵刃,一招不慎露出破绽,顷刻间被捅成血葫芦。
他倒在雪中,脑袋被一双军靴狠狠踩过,半张脸没入殷红的雪里,逐渐失去光泽的右眼里面,倒映着横七竖八惨死的明军尸体。
总兵赵梦璘不断挥枪,欲意抵抗汹涌而至的后金兵,可血淋淋的伤口将甲胄染成红色,后退之时腰部抵住一个坚硬物件,硝烟腾空之际,整个人被炸成粉末。
北路军开原管副总兵事游击麻岩、管铁岭游击事都司郑国良,双双倒在努尔哈赤弯刀之下,殷红的鲜血不断滴在雪中,砸出一个个不规则的圆洞。
西路军总兵杜松浑身是血,厚背连环大刀挂满肉糜,魁梧的身子带动沉重甲胄,在敌军当中凌乱翻滚,带走几名白摆牙喇之后,亦被多种兵刃伤及筋骨。
北路军总兵马林单手持长枪,另一只胳膊不翼而飞,面对人数众多的后金兵卒,仅几个呼吸间便落于下风,情况岌岌可危。
浓稠的鲜血将衣服跟皮肤黏在一起,缎面甲与明光铠交织乱晃,刀刃长枪的碰撞声响成一片,哀嚎跟怒吼裹挟着滚烫鲜血扑面而来。
所有刺猬浑身染血,所有狐狸战至力竭;山猪带着几个士兵冲向远处,身躯也挂满长枪,哀嚎倒地;灰狼前肢被砍,半张着嘴望向上方,面目狰狞的后金兵正欲补上最后一击。
所有鸟类振翅高飞,立于树枝之上瑟瑟抖,丝毫不敢再度冲入战场。
一声尖锐鹰啼响彻天空,翅展约有五米的雄鹰,携带狂风而至,落入努尔哈赤臂上,鹰爪旁边绑有卷成一团的白纸。
努尔哈赤挥手再斩几名明军,拿下白纸摊开,挂满鲜血的眉头猛然一皱。
沉重悠扬的号角声响起,还在厮杀的后金士兵纷纷抬头,紧接着宛若潮水般朝后退去。
代善死死盯着深坑,直到再也看不见路南舟的身影才操纵着巨蛇离开。
杜松半跪在鲜血与白雪混杂的地上,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幕,口中喃喃自语:
“他们……为什么退了?”
……
充斥着檀香的军帐内,张羽盘膝而坐,身后站着一名道童。
在他前方的席子上,躺着面色苍白如纸,四肢残缺不全的路南舟。
一个瓷瓶横放在地上,木塞不知去了哪里,仅用一条染血的布帛包住。
“师兄,你为何如此看中这名旗官?”
道童看了一眼路南舟,出不解疑问。
张羽挥动丝质道袍,横了道童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
道童被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称是。
“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别进来。”
张羽挥手遣退道童,心中犹豫不定,思索良久才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色符箓,轻轻贴在路南舟的胸膛位置。
氤氲光泽之下,路南舟的脸庞被映成各种颜色,残缺四肢迅复原,可他的双眼却依旧紧闭,丝毫没有睁开的迹象。
“怎么回事?”
张羽轻咦一声,复又拿出一张符箓贴上去。
半晌,符箓化作黑灰,所有光芒尽数消散,路南舟睫毛轻颤。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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