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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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很好地奉承到了皇帝,他笑道:“怪道皇太后最喜欢你,一天没见着你就要念叨,谁劝都不好使,是比朕和皇后会说话些。”
又道,“你说的是,朕会给你全天下最贵重的宝玉,你也配得上它。”
这说得大约就是传国玉玺了。养心殿里的太监们一时都手足无措,只能低头敛目,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第100章第100章
这刘遇获封太子,端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尤其是南安王府,原先谁不说是林家女七出犯了两条,合该被休回家去,然而这消息一出来,云嵩上朝的时候,都觉得同僚看他的眼神透露着些许同情。其他人家虽未如马家一般趋炎附势,直接上门提亲,但各种恭维的话也少不了的,自然没人敢再提林馥环的错处,加上夏金桂又实在扶不上台面,他们两家那姻亲破裂之事,如今又换了风向。加上云渡与馥环少年夫妻,一向恩爱有加,如今夫妻决裂,整日里唉声叹气,险些又气出些病来。侯氏不敢说南安太妃的不好,只好天天在云嵩面前抹眼泪心疼儿子,直说得他心情燥郁,恨不得不用回家才好。
南安太妃倒是另外想了法子,问他觉得荣国府的孙女儿如何:“我前些日子去看了,他家几个女孩儿都生得水灵,其中三姑娘最机灵,还是贵妃的亲妹妹,虽是庶出,模样、应答都不差。”
云嵩听了只能苦笑:“太妃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想渡儿娶夏家的姑娘?户部催着要账,还不起呐!那荣国府是出了一个贵妃娘娘,那省亲别墅盖的,比吴家周家都风光,这风光不是银子堆的?母亲何必为了和林家怄气,摊上这么个亲家?”
荣国府的庶女,若是搁以前,南安太妃必是看不上的。为了出气娶回来,到时候又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孙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和前一个孙媳妇一样把日子过成仇人,何必呢?
南安太妃道:“她家虽不济,却有个姓王的舅舅呢。”
“那是她亲舅舅么?王家自己又不是没有亲侄女、亲外甥女。王子腾即便自己没有亲女儿,族里的姓王的女孩儿不比这个‘外甥女’更亲近?”
他这么一说,南安太妃倒想起来:“紫薇舍人之后,薛家的女儿是不是也是王大人的外甥女?”
越发不像了,云嵩道:“贾家姑娘好歹也是功勋之后,官宦之家,那薛家和夏家又有何不同?夏姑娘还没有杀过人的哥哥呢,母亲快别琢磨了,大过年的,吃好喝好,比什么都强。”
南安太妃亦觉得自己思路、精力大不如前,只好唉声叹气地替孙儿不值:“若当年没娶林家女,何至于到今天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兴许我膝下重孙儿都好几个了。”
“浩哥儿不是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母亲也看看别的孙子罢。”
云嵩替庶子不平,“母亲把用在渡哥儿身上的心转一点给浩哥儿,他必定欢喜。”
南安太妃不悦:“你真当我不知道穆氏怎么没得?也就侯氏多了个心眼,才没被那小蹄子害到,我看在她生了浩哥儿的份上由着她活到自己病死,你还指望着我对她儿子一视同仁?你也就高兴我替你瞒着东平王府罢,不然他们家肯善罢甘休?”
云嵩也没承想自己随口一句话勾得太妃说出这些来,有心替已故的爱妾辩解,又知母亲认定了的事必不会听人劝,只能讷讷告退。
祖母和父亲的争论,云渡无从得知,他自馥环回家后,便一直浑浑噩噩,自怨自艾。尤其是马兖去林家提亲后,他更是知道馥环再无回头的可能,又恨她铁石心肠,说走就走。又怜她在自己家时郁郁寡欢,被人指指点点。几番情绪交杂下,人都快魔怔了。忠勇侯夫人到底是他亲姨母,不忍见他伤心难过,去林家替他探了探口风,回来对侯氏道:“让渡哥儿绝了那心思吧,馥环是不嫁马家大郎的,她婶子担心她现在想着出家呢!”
云渡听了,只觉得又悲又喜,一面想着“她若出家了,我该陪她去”
,一面又知自己身为云家嫡长,万不可能如此任性,抛下祖母、父母,遁入空门。他若当年能放下这一切,馥环何至于需要回娘家?小两口自立门户,有情饮水暖,哪用得着和离。一时间,竟是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更何
况如今他和林征都在京里任职,林征更是摇身一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俩人当年一起考的武举,他身份还更高些,起点更好,如今却倒过来了。林征如今官运亨通,林妃、永宁王固然出了力,他自己肯吃苦、屡获战功也是原因。云渡与他少年相识,知道他的本事,也不代表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如今的局面。林征待他倒是一切如旧,但他还是浑身不自在。
云家有意拖着,南安太妃又一副要另寻孙媳的态度,夏家母女难免着急起来。原来那夏家老爷子虽没了,仍有不少厉害族亲还在,就惦记着夏家没有儿子,想欺她们孤儿寡母的,来吃绝户呢。夏家母女虽泼辣,手段厉害,那也只是对着正人君子耍泼无赖才有用,对真正的流氓有什么办法?没了老爷子,也没法继续和内务府走动,户部那儿也撤了给他家挂着的虚职,如今虽依旧家财万贯,却是怕守不住的,扒着南安王府也是为着这个,就想借南安王府之势,叫旁人欺她们不得。但若是为妻罢了,做个妾,还要把家产带过去做嫁妆?那和叫族人吞并了有什么不同!夏家母女一边觉着委屈,一边又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成日里在家惴惴不安,倒是她家有个忠仆,给指了条明路出来。
这明路,却是同她们家几代交好、同是皇商的薛家。
夏金桂自是不乐意,她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薛蟠,顶粗鲁俗气的一人,长得又五大三粗的,和他妹妹简直不像一个爹娘生的。他那个妹妹,也是个端着的,金桂一向不喜欢她那种“装模作样假正经”
的女孩儿,对薛家没什么好印象。况且那云渡什么模样,薛蟠什么模样?但她母亲却觉得有几分道理,劝她道:“都说宁做小户妻,不做大门妾,况薛家也是大富之家,他家又有做官的亲戚,旁人不敢欺负他,又只他一个儿子,将来偌大家财还不是他的。至于说他凶的,做生意像个软柿子一样怎么得行,难道我愿意被人骂破落户儿?还不是怕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就是要他这样喊打喊杀的,你叔叔伯伯们才不敢觊觎咱们家的钱。你这样的模样,要嫁进王府那自然是够的,他们却想委屈你做小?想得倒美!我养了你二十年,没舍得使唤过你一次,难道让你去婆家被大的欺负?”
夏金桂泣道:“若非父亲早逝,何需如此多虑!”
又咬牙切齿道,“那云家应承了要娶我,如今想仗着咱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就翻脸不认账,没那么容易。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哪怕豁出了命去,也要叫他们不好过!”
夏母急道:“可使不得,你是不知道这些为官做宰的人家的手段。退一万步讲,他们要是咬牙忍了,把你娶回去,不好好给你吃的穿的,冻死你饿死你,我又该找谁去替你伸冤?”
“他们敢?!”
夏金桂怒道,“那我必定先毒死他们!”
“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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